“先退者,將失去大勢,你已以袁紹十分之一的兵力對坑了半年之久,袁紹已然疲憊,正是出奇制勝的好機會。”我忍不住開口道。
“是你?”曹操有些訝然地抬頭看我,隨即微微揚眉。
我頓了頓,這才發覺自己一時不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嘿嘿,半仙教我的。”咧了咧嘴,我插科打混。
曹操眯著眼睛笑,擺明了不相信,“好,都聽夫人的,不退兵。”
我暗罵自己蠢。
“頭好疼啊……”擰眉,曹操忽然低嘆。
雙腳自動自發地上前,等我腦子轉過彎來時,我已經站在他身後,輕輕替他揉著太陽穴了。
舒服地閉上眼,他靠向我,低笑,“夫人果然是口硬心軟啊。”
我嘴角開始抽搐,得寸進尺就是用來形容這種傢伙的。
新的楔機很快就來了,有探子來報,袁紹派部將韓猛運糧到前線,據聞,韓猛此人,人如其名,猛而輕敵。
於是曹操十分爽快地派人一把火把韓猛押運的糧草全給點了……
晚膳時分,曹操興致頗高,曰:“袁紹眾叛親離之日不遠矣。”
那一晚,曹操寬了衣,脫了鞋,卻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睜著眼睛不睡覺。
我瞪了他半晌,他仍是笑眯眯的模樣。
“你幹什麼?”我忍不住開口。
“等人。”曹操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等誰?”
“棄暗投明之人。”
“誰是暗誰是明之人?”我也眨了眨眼,故意道。
“當然我是明,袁本初那傢伙是暗。”曹操絲毫不懂謙虛是何物地道。
“你就那樣肯定?”我故意一臉的懷疑。
“簡單來說,我綁了他的家人,而且袁本初為人剛愎自用,定是留不住人才的。”曹操信心滿滿。
話音未落,帳外忽然有人稟報:“相爺,許攸求見!”
曹操揚唇微笑,慢悠悠地看我一眼,“來了。”
許攸?不是袁紹營裡的人麼?果真來投奔曹操了?
曹操站起身,鞋也未穿,便光著腳丫子下了地,衝我咧嘴笑了笑,便光著腳跑了出去。
我傻眼,想起了某一段典故。
光腳迎許攸?
這隻狐狸,做戲倒是做足了十分。
許攸帶來一個大訊息,袁紹的軍糧都在烏巢,守軍也不森嚴。
曹操樂了,燒人家軍糧燒上了癮,親自率領精兵五千,每人帶了一捆柴,打著袁紹的旗號趁夜偷襲,留下曹洪等守大營。
第二日的時候,對面袁軍有了動靜,舉兵直撲曹營而來,來勢洶洶。
“報!張合高覽率兵攻來!”
郭嘉聽聞這個訊息時,竟是微笑,絲毫沒有緊張之感。
“袁紹此人,急功近利,得知曹操親自領兵攻烏巢,必定認為大營群龍無首,便想直取大營,反倒忽視烏巢軍糧之事,我們只需守住大營,靜待相爺歸來。”
曹營守備出乎意料之外的堅固。
袁軍久攻不下。
“包子,你那隻狐狸老爸快贏了呢。”外面廝殺陣陣,我在帳中逗著包子玩。
“唧……唧……呀……伊啊嗚……”包子吐著泡泡,手舞足蹈。
我便笑了。
“相爺回來了!”
忽然,有人高聲道。
一時間,曹軍歡聲雷動,士氣大漲。
我抱著包子出了營帳,遠遠便見曹操領軍策馬歸來,一身戰甲森森,浴血而回,狹長的雙眸間,滿是傲然的霸氣。
奇怪的是,曹操身後有兩匹馬馱著一個大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