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楊兄弟可是在為那明教的小姑娘煩心?”
這鄧伯當的樣子還真有點狗頭軍師的味道,我靜靜地看著他,並沒說話,既然知道我心中所想,就聽聽你的意見,看看是好點子還是餿主意。鄧伯當也不兜圈子,直接說道:“剛才聽那姑娘地問話,這歐陽克應該是她扳倒那個姓石之人的重要人證。方才楊兄弟你雖然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但看此人目光閃爍,怕走另有心思,不若…”說到這裡,鄧伯當停下話頭,左掌輕輕斜劈,做了個殺人的動作。
這主意果然夠餿,要是我想滅口何必出手救他們,否則就憑那三個胡人加上歐陽克同行的四個藏僧,冷凝霜和殷、陽二人就逃不了。況且那殷無極和陽開二人頗合我胃口,我又不是殺人不眨眼之輩,怎麼能下得了手,當即搖頭道:“此事萬萬不可,那姓冷的丫頭應該是明教教主的千金,如果命喪你我之手,必然會挑起明教和丐幫的仇殺,到時候兩敗俱傷,兄弟我可就成了丐幫的罪人了。”
“如果那個明教上下查不出是誰下得手呢?”鄧伯當原本儒雅的面孔在昏暗的燈光下變得詭異,手掌在桌面上輕輕一按,說道:“鄧某人不才,倒有一門家傳武功,打中之後威力不顯,但中者在一個月後就會突然猝死,而且從其死狀根本看不出是被掌力所傷。只要在下控制一下掌力,有把握讓那丫頭三日後發作。”
還有這樣神奇的掌力,我不禁有些心動,但辣手摧花的事情還是太煞風景,隨口問道:“當真一點痕跡都沒有麼?”
鄧伯當微微遲疑一下,苦笑一下道:“完全沒有痕跡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這功夫旨在用暗勁破壞人體骨骼,中掌之人死後幾個月之後,屍體的骨骼就會慢慢的折斷碎裂,如果到時候有人開棺驗屍,怕是會查到些蛛絲馬跡。”
聽到這裡,我臉色微變,這明明就是化骨綿掌麼,怎麼成了他鄧家的家傳武功了。不過想想倒也不是不可能,鄧伯當原本就是慕容氏的家將,會點陰毒的暗殺功夫也不是不可能,況且當日遇到這些人的時候,他們曾經有過出海的打算,如果不遇到我,他們說不定會真的飄到蛇島去呢。而且當日鄧伯當明明知道我內力高強,還想上來比試,怕是依仗的就是這麼功夫,再想想剛才他收拾那四個藏僧的手法,越來越覺得鄧伯當使得就是化骨綿掌了。
*Qī*鄧伯當倒沒注意我臉色的變化,繼續說道:“這功夫鄧某雖然沒練到家,但也能擔保一個月之內屍體骨骼不變。況且知道這功夫的幾家人都久不行走江湖,恐怕那些明教中人也查不到什麼。”
*書*我正想開口詢問化骨綿掌的事情,門外的小桂子突然高聲說道:“大哥,那個冷姑娘求見,說有要事相商。”
*ωang*想不到我們這裡還在商議怎麼處理這個姓冷的丫頭,她就主動找上門來,我對一旁躍躍欲試的鄧伯當搖了搖頭,輕輕說道:“此事要從長計議,鄧兄先不要出手,咱們先看看那姓冷的小丫頭怎麼說。”說著高聲讓小桂子開門肅客。
此時的冷凝霜已經換掉了維族服飾,一身漢人的打扮。天藍色的長裙再配上她那雙天藍色的雙眸,讓我眼前一亮。不過我雖然欣賞冷凝霜的美色,但心裡卻警鐘長鳴,難道這個明教的聖女還想來場美人計不成?好在眼前少女雖然給我一種異樣的吸引,但始終不如咱們兩個老婆如意,所以我還是很有抵抗力的。
我神色不變,微笑著看著冷凝霜,淡淡地問道:“不知道冷姑娘有何指教?”
冷凝霜顯然沒有料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姿色毫無作用,神情略有些不忿,但轉瞬間神色已經恢復正常,微微躬身道:“指教可不敢當,凝霜此次前來,是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楊少俠成全。”
“既然是不情之請,冷姑娘還是不要說了,楊某怕走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