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勞慰勞她,那時,他會如新婚時一樣,給她十足的嬌寵。
在趙俊想來,宛娘這一生都是自己的人,自己對她好,是恩,是寵,對她不好,那也是告訴她不要恃寵而驕。
他只是不明白,怎麼那一次小別後回府,宛娘怎麼會變化那麼多?
書房是空空蕩蕩,趙俊踱來踱去,卻無法掃走那刻骨的寒冷。
這種寒冷,在沒有娶回宛娘之前,他是經常承受的。
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是遷到了北院,不過是不必天天看到一個不忠不義的婦人,他怎麼就感覺到這般孤寂了?似乎舉目四顧,再也沒有能讓他安心的港灣?
轉了大半個時辰後,趙俊是覺得四周越來越冷,那冷,已由面板滲入了骨髏。
想了想,他推門而出。
外面,嫵娘和她的婢女在朝這裡張望。她對上趙俊的目光,連忙福了福,小心地喚道:“夫主。”
趙俊盯著她。
這個婦人臉寵削瘦無肉,生就一副刻薄樣兒,他沒有心情在這個時候與她寒喧。
點了點頭,趙俊提步走出。
不一會,眉娘走了出來,嬌媚地喚道:“夫主?”
趙俊回頭。
月光下,眉娘嬌是嬌媚,恁地從骨子裡透著一種輕浮,讓他更生煩躁。當下,趙俊蹙著眉低喝道:“退下吧。”
“是,是。”
眉娘退下時,趙俊一眼瞟過呆呆鈍鈍,顯得有點蠢樣的絹兒。
他轉過頭來。
這時,月娘正低著頭,在那老媽子地扶持下,一步一步走來。
看她的樣子,似是不曾注意到自己這個夫主。
趙俊盯著月娘,正準備喚她近前,正好這時月娘也抬起頭來,她一看到趙俊,馬上嬌嬌怯怯地喚道:“夫主。”眸子水汪汪的,似乎要滴出淚來。
看看,又是這麼一副小家子氣,哪像是一個上得檯面的婦人?
趙俊眉頭蹙得更深了,他也沒心理會她,衣袖一甩,轉身便走。
不知不覺中,他推開一扇房門。
房中,一個嬌小的人影正在鑽來鑽去。下意識中,趙俊歡喜地喚道:“宛娘?”
聲音一出,那人影一僵。
迅速的,她碎步跑了過來,朝著趙俊一福,這個瘦瘦弱弱的小婢女膽怯地喚道:“弗兒見過郎主。”
不是宛娘,那賤婦早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北院去了。
趙俊收回目光,冷著臉低喝道:“你在幹什麼?”
小婢女身子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趙俊也不耐煩聽她辯解,揮了揮手道:“去,把那時常給夫人駕車的馱夫叫過來。”
弗兒見到郎主沒有繼續追問。連忙應道:“是,是。”
不一會,一陣腳步聲響起,那敢夫恭敬地喚道:“郎主,你叫我?”
“恩,進來吧,那婢子也進來。”
“是,是。”
兩人一走進來,便是一怔,只見趙俊坐在平素馮宛最喜歡坐的窗臺旁塌几上,便是端直的姿態,也如夫人一般無二。
見到兩人,趙俊沉聲說道:“進來吧。”
“是。”
待一婢一僕在面前站好,趙俊尋思了一陣後,徐徐說道:“今日叫你們過來,是想把你們派到北院處。”
他抬頭盯著兩人,道:“你們是夫人用慣了的舊人,想來她是喜歡的。”
這話一出,弗心氐下了頭,那馭夫則是呆了呆,就在半個時辰前,夫人曾經把他叫到一側,低聲說了一句,“我到北院處,你且在這裡安心待著,想來郎主用不了多久,也會派你前來的。”
斷斷沒有想到,夫人的話音剛落,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