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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揚蹙起了眉,忍不住問道:“因何不快?”聽到是他的聲音,馮宛連忙抬起頭來。
對上晨光下;這張俊美得毫無暇疵的臉;馮宛反射性地一笑,這是一種放鬆的,愉快的笑靨。彷彿她看到他。便感到開懷。
衛子揚回以她一笑,數日來的奔波疲憊此時一掃而空。他在她對面的塌几上施施然坐下,問道:“你在忙什麼?”
馮宛道:“我在準備給陛下上摺子。”
衛子揚是聽過昨天的事的,他蹙著眉頭,徐徐說道:“你上摺子?說什麼?”
馮宛垂眸,她白嫩的手指在帛書上撫過,沉吟了一會說道:“正想與你商議。。”她站了起來;輕聲說道:“我昨晚,原是想上了這摺子,給陛下將上一軍的。如今想來,此舉似是多餘……,陛下正是惱怒之時。我再做任何事,都難免不被遷怒。”
昨晚上的事,她本是隱在幕後。可這摺子一上,不管說什麼;都顯得其心可誅了。可是,她總覺得自己還應該做些什麼才好。這時,衛子揚的聲音傳來,“那便不上。”他站了起來,傾身向前溫柔地說道:“這幾日累了你了,好好歇息一日,等我下朝後把事情說與你聽。”說罷,他轉身便走。
望著他一襲朝服的背影,馮宛的心中泛起一陣溫暖。垂下眸,馮宛慢慢地把那帛書收起,順手扔入炭爐當中。罷了,還是看看戲再做打算吧。
昨晚上,大公主在趙府做的事,果然激起了整個都城的大震盪。
幾乎是馮宛前腳剛剛離開,那一邊,被激怒的大公主,在口不擇言和鞭打之下,使得場面再次失控。而第二天一早,急急趕來的月娘和嫵孃家人,見到自家女兒慘狀,又得知她們雙雙流產後,更是一狀把大公主告到了朝堂上!
朝堂上,陛下和皇后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們前腳才警告大公主,要她注意影響,要她不要前往趙府,要她忍耐一二,不去招惹趙俊的那些女人。可她倒好,不但一條也沒有做到,反而在對趙俊那些懷孕的女人行兇時,被撞了個正著!
子嗣,不管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是大事。大公主竟然把懷孕了的妾室吊起來打,而她還不曾入那男人的門,不曾成為那男人的正妻,這等行為,可以說是無法無天到了極點。一時之間,她竟激起了都城人的憤怒。不過,在這個武力決定一切,規矩制度還不完善的陳朝,眾人雖是憤怒,倒也不敢做出什麼過激之事。只是那些閒言閒語,明諷暗罵,白眼唾沫,已令得皇室顏面大失。在這種情況下,皇室自然要遷怒。只是他們尋思來尋思去,大公主所做之事,之所以會暴露在天下人的面前,不是她口舌無當,便是趙俊那裡漏了什麼。雖然這兩人一口咬定不曾洩露,可皇后等人卻是怎麼也不相信。一時之間,跟著大公主的婢僕全部被換下,而趙俊。更被皇后和陛下所不滿。在源源不斷傳進的訊息中,馮宛得知。陛下本是想把大公主打入冷宮,把她幽禁一輩子的。可不知皇后與他說了什麼,終是改變了主意。
當天下午,陛下下了一道聖旨,這聖旨裡明白說出,大公主行為無端,有辱皇室顏面,現將她逐出皇室,剝奪她公主身份。令她以庶民之身,嫁給趙俊為平妻。
同時,聖旨中有說,若是趙俊的妻妾再有任何損傷,唯大公主是問。
至此,一場沸沸揚揚的鬧劇,正式有了個結果。房中,馮宛正靜靜地翻閱著書冊時,一陣有力的腳步聲傳來。
轉眼,衛子揚的命令聲傳來,“我餓了,去置點吃食。”
“是。”
婢女一退下,他便大步走到馮宛對面。順手把朝服脫下朝馮宛一扔,他大剌剌坐下。
望著手上散發著男子氣息的朝服,馮宛低下頭,溫馴地站起來,把它掛好。這時,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