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先聲奪人,為了拿住她後好提要求。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大女兒會做得這麼絕!她不是最重顏面的嗎?怎麼這會連臉也不要了?不對,看這日期,她分明是另有所圖。
想到這裡馮父把帛書朝旁邊的香爐裡一扔叫道:“ 不要臉的賤貨,當真與你那母親一樣!你以為你想斷絕便斷絕了?呸”
他朝著地面重重吐了一口痰。
聲音州落,馮宛又朝眾護衛使了一個眼神。
這眼色一使,眾護衛同時提步。他們手中的長劍本來已經伸到了馮父面前。這一提步,那寒森森的劍鋒直是陰沉沉地貼上了他的肉,壓著了他的肌膚!
猛然對上這些殺氣畢露的護衛,馮父好不容易燃起的勇氣,一下子又洩了一個乾淨。
這時,馮宛冷漠的聲音傳來,“ 好教三位得知,今日,你們入了我這個院落,那便是生也得由我,死也得由我!”
說到這裡,她命令道:“ 再拿二卷帛書來。”
“ 喏。”
接過婢女再次遞來的帛書,馮宛把那斷絕關係的文書,再按標準格式寫了一遍,又抄了一遍。
這一次,她這文書的內容是標準而翔實。看著這與前面那被燒的一封相比,更加翔實仔細的文書,那護衛首領不由看了一眼馮宛,暗暗吃驚:莫非,夫人早就料到那帛書會被燒?
令人把帛書擺在馮父面前的几上,馮宛冷冷地說道:“ 簽上名,蓋上手印。”
低頭看著這更加翔實的文書,馮父青著臉,他抬頭瞪向馮宛。哪裡知道,他這裡眼神州有不對,身上便是一陣冰寒,卻是幾柄長劍同時向前一遞!
感覺到殺機,馮父的手一哆嗦。
就在這時,馮宛厲喝道:”寫!”
見馮父還不願意寫,馮宛右手一揚,命令道:“ 把這三人押到地牢,順便給他們放放血。他們什麼時候寫,就什麼時候放他們出來……
看著馮宛森寒的臉,馮二郎終於怕了,他忍不住叫道:“父親,還是寫吧。”
馮三妹也叫道:”父親,你寫吧。我看她……”她有心想罵馮宛幾句,看到這架式又不敢了。
馮父青著臉,依然不動。
這時,馮宛朝左右兩護衛使了一個眼色。
這眼色一使出,兩護衛手中的劍鋒同時向前一遞。這一次,他們不再是用劍面貼肉而過。
劍鋒一入肉,瞬時,一泓鮮血便順流而下。
陡然吃痛,又見到了血,不管是馮宛還是馮氏兄妹,同時扯著嗓子尖叫起來。在驚怕中,馮父叫道:”我寫,我寫。”
他對自己說道:阿芸說,控制了這個大女兒便是控制了衛將軍,還說什麼衛將軍名動天下,到時靠著他,自家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是,現在看這賤女人的樣子,哪裡是能靠得住的?罷了罷了,反正這個女兒我也是當沒有的,便籤了罷。
想到這裡,他一咬牙,在兩刮帛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還蓋上手印。
隨著那筆一放,兩封帛書便被靠近的護衛迅速抽起。他大步走到馮宛面前,雙手把它呈上。
馮宛伸手接過。
瞟了一眼後,她把兩封帛書一併收入袖中。
再抬頭時,她的臉上明顯有點輕鬆。
這今後患,終於不再有廴
本來,馮父還沒有入都城,她便想過要找到他,想法子令他簽下這斷絕關係的文書。
馮宛的性格,喜歡未雨綢繆。從衛子揚決定倒向太子,拉開與陛下皇位之爭的序幕時,她便把這件事擺在了緊要的位置。
因為,隨著衛子揚的所作所為暴光,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將是他人用來控制衛子揚,或打擊他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