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跑開。
馮宛兩人正與眾幕僚聚在一起,談論著都城傳來的資訊。這時聽到親衛的傳言,馮宛輕叫道:“是他!”她看向那親衛,連忙道:“快,有請,有請。”
“阿宛,他是玉郎?”衛子揚揮退眾幕僚,關心地問道。
馮宛牽著他的手,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道:“是,他就是玉郎。”
衛子揚明白了,他點了點頭,反牽著馮宛的手,大步向前走去。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了苑門處。這時虞楚等人已被親衛迎進來,正朝主院走去。
一眼看到對方,他們同時腳步一剎,馮宛盈盈一福時,虞楚也行了一禮,他目光略過馮宛,轉向衛子揚。見到衛子揚用斗笠遮得嚴嚴實實的臉,虞楚哈哈一笑,樂道:“子揚,怎地到了一陌生地方,還這般藏著掩著,生恐被人看見?”
這是明知故問,衛子揚瞟了他一眼,雙手抱胸,沒好氣地說道:“你倒是訊息靈通是很。”想到剛才那個姓陳的,他又加上一句,“建康的人,對外來之客這麼注意嗎?怎地我才來一天,不速之客便一個接一個?”
虞楚又笑了,他搖了搖頭,道:“別的外來之客,可未必有人注意,不過衛郎與眾不同。
說到這裡,他揮了揮手,示意眾人不必跟著。便提步向衛子揚和馮宛走來,輕道:“走走吧。”
“好。”
衛子揚與他並肩而立,馮宛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向著前方的樹林中走去。
走了十幾步後,虞楚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說道:“知道你們住在這裡後,虞某本不想打擾的。不過剛剛看到陳七郎的馬車從貴府離開,便冒昧前來了。”
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兩人,問道:“你們可知陳七郎的身份?”
見兩人搖頭,虞楚笑了笑,厭惡地說道:“那人,一家數代都擅長於鑽營,再加上陳七郎的堂妹嫁給陛下為妃,現在在建康的勢力,也是如日中天。”頓了頓,他放緩聲音,慢慢說道:“這陳七郎,生平有二好,搜酒,搜美人。憑著這些強搶豪奪來的酒和美人,他交好了不少權貴,在這個建康城,也是出了名的難纏人物。”
說罷,他看向兩人,忍著笑問道:“今天那陳七郎前來,不知是看中了你們哪個?”話是這樣問,一雙眼睛,卻斜著睨向衛子揚,分明是已經知曉。
衛子揚看了惱火,垂重一哼。
就在他怒火剛生時,虞楚臉上的笑容再次一收,嚴肅地說道:“我這次前來,就是想告訴你們陳七郎的身份。以他的勢力,你們既然入了他的眼,怕是難得清淨。”
頓了頓,他目光轉向馮宛,細細盯了她一陣後,苦笑道:“兩年前,夷陵西太后在逃難途中失蹤,眾人遍尋不至,卻不料半年後被一個遊俠兒送回。那個遊俠兒乃是陳國人,馮氏阿宛,你可知此事?”
馮宛抬頭,她對上虞楚明亮清澈的眼神,點了點頭,輕聲道:“知道,那遊俠兒是我派出的。”
“果然如此!”虞楚苦笑了一下,他盯著兩人,嚴肅地說道:“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子揚,阿宛,你們還是離開建康吧。”州嚴肅了一會,他又促狹地眨了眨眼,笑道:“反正你們有錢有人,到哪裡去都是一樣。”
馮宛抬起頭來,她看著虞楚,低低說道:“你是說,那夷陵西太后,想對我不利?”
虞楚恩了一聲,說道:“那是自然,她有生以來最卓賤最落魄的模樣,都被你知曉了。以往,你在陳國,她是夠不著。現在你到了建康,但凡有一線可能,她都會 派人把你們滅了口口哦,我忘記提了,那陳七郎是她的人,暗底裡一直在為她物色美少年,因此你們的一切,遲早會被西太后知情。”
他轉過身,看著旁邊鬱鬱蔥蔥的樹葉,徐徐說道:“便是我,因在陳國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