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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牙,趙俊以外面的人聽不到的聲音嘲諷地說道:“婦人就是婦人,真以為你那姦夫能送你飛上雲天?”
趙俊說的話很難聽,可是馮宛依然安靜的,神思飄飛地看著外面,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在說什麼。
這樣的她,寧靜如水,風姿雍容,更彷彿是趙俊無法攀越的。不知不覺中,趙俊臉色一青,他右手一伸,嗖的一下,重重地扣上了馮宛的手臂!
他扣得很緊,不用看,馮宛也知道,那裡必是一片烏青。
她慢慢回過頭來。
靜靜地抬眸,靜靜地看著趙俊,馮宛的眼神依然有著恍惚,因為這份恍惚,她整個人不但顯得遙遠,還顯得冷漠。
她慢慢地伸出左手,扯了扯趙俊緊緊錮制的五指,馮宛垂著雙眸,淡淡說道:“夫主,使者在外面。”她靜靜地說道:“妾若疼得狠了,只怕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
這是威脅,這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威脅!
趙俊臉色青黑一片,他咬牙切齒地瞪著馮宛,卻還是慢慢地鬆開了她的手。
他一放開她,馮宛又看向外面,發起呆來。
這樣的馮宛,讓趙俊既有種被無視的惱怒,又有種無法掌控的恨苦。他咬著牙低低咆哮,“宛娘,你別忘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這話一出,似是讓馮宛從夢遊狀態驚醒,她回過頭來。
抬眸看著趙俊,馮宛輕言細語地說道:“大公主不是喜歡夫主麼?她若和親不成,你可藉此休了我,娶她回家。”
馮宛靜靜地說道:“她是當朝大公主,又是得皇后寵愛的,有她為妻,想來夫主的前程當更錦繡。”
她明明是很溫婉,很安靜,很平和地說這些話,可是趙俊聽了,心裡就是悶得慌,不但悶,那胸口處還有一種絞痛。
他咬著牙瞪著馮宛,冷笑道:“想我放手讓你與你那姦夫雙宿雙飛?馮氏阿宛,你別做美夢了!”
他恨苦地說道:“我斷斷不會放手!”
他說得咬牙切齒,斬釘截鐵。
這讓馮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趙俊也是一個聰明人,前世時,趙俊雖然與大公主走得近,可他與馮宛情意深厚時,也會說大公主的壞話。他說過,大公主那樣的人,兇橫頑劣,哪個丈夫娶了她,必被管束欺壓一輩子。
她分得出,趙俊說這話是出自肺腑。所以直到死,她都不敢相信,是趙俊借大公主的手殺的自己!
現在看他的表情,顯然也是這個想法。
趙俊見馮宛到了這個時候,依然神思恍惚著。他喘了一口粗氣,又壓低聲音咆哮道:“馮宛,你別忘記,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趙俊的妻子!我想離了你就離了你,我不放手,你哪裡也去不了!”
聲音帶著戾氣,已是賭咒般。
馮宛再次瞟了他一眼。
她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靜靜地看著外面,馮宛的聲音舒緩輕淡如春風,“隨便你。”
她說隨便你!
她的表情也罷,神態也罷,是真正的不在意。趙俊與她共同生活了二年多,對她也是瞭解的。他看得出來,她是真正的無所謂!
她總是這麼漫不經心,這麼雍容平靜,這麼冷靜得彷彿一切都不在意!
他曾經最喜歡看的是她這種天生高貴不凡的儀態,可現在,他卻覺得面對這樣的她,自己一腔怒火,直似重重地打在棉花中,直是沒有半個著力點!
在趙俊急促的喘息中,馬車穩穩地向前駛去。
她的眼神中依然有著迷茫。
她不知道,呆會會出現什麼場景,她想,只能見招拆招了。
馬車來到宮門外時停了一下,趙俊一眼瞟到,前方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