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次。至於馮宛,她白日裡總是不在府中,也不曾與大公主相遇。
這陣子,衛子揚也忙。事實上,他從戰場回來後,便不曾閒過。他把八千親兵駐紮在城外,每日裡都會帶著他們訓練。馮宛還知道,這陣子,都城四周的盜匪被一夥人肅清的事,便是衛子揚乾的。
事實上,馮宛便是到他府中去找,多半也是找不到的。
二十天過去了。
想來,使者那邊,應該快有音訊了吧?
這一日傍晚,馮宛的馬車繼續穩穩地駛入了趙府。
馬車剛停下,馮宛便詫異地低語道:“好似很安靜?”
馭夫的聲音也壓得很低,“夫人,有人在等你下車呢。”
有人等我下車?
馮宛收回心神,慢條斯理地掀開車簾,走了下去。
一走下馬車,馮宛便對上了十來雙盯視的目光。
馮宛靜靜地迎上去,在對上她的目光時,眾婢妾下意識地躲閃了下。
馮宛提步走近。
剛走出幾步,只見趙俊的書房走出兩個人來。這兩人一個是太監,一個是宮婢,望著他們,馮宛詫異地想道:大公主還沒有走麼?
這看到馮宛,趙俊的臉色有點奇異,他大步衝出,轉眼便來到了馮宛身前。
陡然止步,趙俊直直地盯著馮宛,眼神有點冷,有點惱,也有點說不出的奇異。
大公主也來到了趙俊的身後。
與以往每一次都不同,大公主靜靜地站在一側,也是目光奇異地打量著她,似乎想把她看清看透一般。
見馮宛安靜地看著自己,趙俊冷笑著開口了,“阿宛好本事啊。”
都不叫她宛娘了?馮宛抬眸看著他,悄立風中,靜等著他說下去。
這時,大公主譏嘲的聲音傳來,“怪不得趙夫人天天往外跑,原來志向不小啊。”
馮宛抬眸,不解地看向大公主。見到大公主一臉的譏嘲,馮宛也不想惹事,便微微一福,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饒是如此,她的態度也太鎮定了些。
大公主重重一哼,冷言冷語道:“本公主還真是看不出啊,原來一個小小的內堂賤婦,竟然還是一個人物。”她在說到“小小的內堂賤婦”時,趙俊忍不住回頭盯了一眼,神色中隱隱有著不滿。
不管怎麼說,馮宛是他的妻室,大公主這話裡話外,不是說他沒有本事,名不經傳嗎?
馮宛還是不 明白。她朝大公主擺出一副束手聽教的姿態後,美麗的剪水雙眸不解地瞟向趙俊。
趙俊沉著臉,把馮宛的手臂一扯,低喝道:“跟我來。”說罷,拖著她急急朝書房走去。
馮宛被他拖得一個踉蹌,連忙腳步放快。
大公主站在後面,望著兩人急急離去的身影,嘴角剛剛揚起一抹冷笑,卻不知怎麼的,雙眼盯著那兩隻相握的手,怎麼也笑不起來了。
月娘一直老實地站在角落裡,見到大公主這模樣,她飛快地低下了頭,在不遠處,弗兒也同時低下了頭。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
趙俊把馮宛朝著房中一推,便衝到塌幾處,給自己倒了一斟酒猛灌幾口。
汩汩的吞嚥聲中,他把酒斟朝著几上重重一放。“砰”的一聲巨響傳來,若是旁人,少不了要驚一下。可馮宛靜靜地看著他,神色中依然平和。
望著這樣的馮宛,趙俊氣不打一處來,他沉著臉喝道:“不錯啊,真是不錯。一個婦人這麼大的本事,還真讓我這當丈夫的不可小看了。”
他騰地轉身,直直地瞪著馮宛,冷冷說道:“你一婦人出這種風頭,是想當官呢,還是博個王侯?”
馮宛抬頭看向他,燈火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