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沒有,這陣子你給我安靜一下,不可去探望他們!”
聽到他語氣中的沉怒,馮宛低聲應道:“是。”
這次她總算應得爽快了,趙俊點著頭,道:“現在當務之急,得想想怎麼幫助四姑子。宛娘,你那幾個只會惹事的家人,便當沒有吧。”這是命令。
馮宛自是沒有應。
趙俊也不打算她會當面應承,他繼續說道:“四姑子,你可想到了相救之法?”
馮宛呆了呆,喃喃說道:“妾,妾心亂得很……”不等她說完,趙俊便厭惡地喝道:“這個時候亂什麼亂?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馮宛的頭越發低了。
趙俊沉怒地瞪著她,良久良久,他咬牙低喝:“出去!”
“是,是。”馮宛慌亂地應了兩聲,退出了書房。
她剛一出來,便聽到門內趙俊的喝聲,“你們聽好了,這幾天看好夫人!”
“是!”
在一陣朗應聲中,馮宛轉身踏下臺階,在婢妾們或譏笑或幸災樂禍的眼神,她低著頭慢慢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弗兒緊跟在她身後。
見馮宛坐在塌上,低著頭一聲不吭,弗兒輕輕喚道:“夫人?”聲音中有著不安。
良久,馮宛“嗯”了一聲。
弗兒正準備開口,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傳來。這聲音,太響太突然,不管是馮宛還是弗兒,都打了一個寒顫。她們同時轉頭看去,這時,弗兒低聲說道:“夫人,是書房傳來的,郎主他發火了?”
趙俊發火了?他當然會發火。本來便為和親的事焦頭爛額,現在馮芸又出了這種事,他怎麼能不發火?
弗兒打量了馮宛一眼,見到淡淡的夕陽光下,馮宛憂形於色,連忙低下了頭。
第二天,馮宛果然哪裡也沒有去。
而趙俊,他本不是個有急智的人,想了又想,他都不知道除了束手旁觀,他還能做什麼?
下午時,趙俊的叔父派人傳來音信,意思與馮宛一樣,也是讓他靜觀其變,不可惹火燒身。
第三天傍晚,趙俊回府了。
他一進書房便令人喚來了馮宛。
瞟了她一眼,趙俊說道:“陛下開口了。”
馮宛嗖地抬起頭來,巴巴地看著趙俊。
對上她這副模樣,趙俊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他說道:“陛下說,馮美人事君甚恭,雖有管教家人不嚴之錯,因她居於深宮,算是情有可原,令守門思過三個月。至於那二人,驕橫跋扈,愚蠢無知,杖三十,罰金三百。”
罰金三百?馮宛低撥出聲。這三百,可是三百片金葉子,在都城,金葉子也算是一種流行貨幣。
趙俊聽到了她的低呼聲,冷笑道:“罰金三百,這下那二個蠢人不死也脫一層皮了。”頓了頓,他警告道:“你是出嫁之女,一切與你無關,萬不可插手!”
他的家當,便是加上月娘的,都湊不到二百金葉子。三百金那個無底洞,他可是無能為力的。
馮宛低著頭,呆呆說道:“這麼多金,妾哪有能力?”
“知道就好!”趙俊說到這裡,終是不放心,聲音一提命令道:“叫管事和月娘過來。”
不一會,兩人進入了書房。
瞟了兩人一眼,趙俊命令道:“從既日起,夫人除了日常花用,不可從帳上挪用錢帛。哪怕是一片金葉子,也斷斷不行,可知?”
兩人連忙應道:“是。”
月娘一邊應著,一邊偷眼看向馮宛,眸光亮晶晶的。
趙俊見兩人應了,揮手命令道:“出去吧。”
“是。”
兩人一走,趙俊站了起來。他在房中踱著步,慢慢說道:“陛下對四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