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已經組織人們拿起武器,騎上戰馬衝向敵人。這時山上的人馬也衝了下來,與豁特人匯成一股,一起呼叫著衝向東方。
東方的大炮依然不斷地向這邊轟炸著,透過滾滾的濃煙他們看到,那邊的確是白人。而且其中的一個正是索婭,她騎在馬上,穿著戎裝,正看著這邊。
白人大炮的威力太大,衝上去的人馬不斷倒下。沒多久,就沒有人再往前衝了。白人也停止了轟炸,此時周圍一片寂靜,村子裡一點動靜也沒有,看不到一個人影。這時白人頭領命令步兵進村,一群人便端著槍快步衝進村子,騎兵隨後而至。村子裡仍然找不到一個人,只有圈裡關著的牲口,似乎還餘驚未定,一個勁地騷動著。
白人納悶地左顧右盼,村裡的人似乎都已經死光了。就在這時,突然亂箭齊射,還未及反應過來的白人接連倒下。槍聲也響起了,可他們只是亂打一氣,根本就看不到射箭的人。
過了一會兒射箭停止了,白人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握著長矛的人們便從四面八方呼叫著衝了上來。村子裡頓時殺聲一片,有的白人還未及開槍,便被長矛戳穿了腦殼。被人死傷嚴重,只好撤退。
村子裡只剩下一片狼藉,印第安人和白人的屍體疊加在一起。人們默默地將他們的屍體分開,將印第安人的屍體整齊地排放在空地上,一一為他們蓋上白布,然後將白人的屍體堆成人體火塔,澆上油脂,燃成熊熊的大火為死去的人祭奠。
大火燃燒的過程中,一個人被綁上了刑架,那人正是索婭。
人們做完了祭奠,便開始掩埋同胞的屍體。當最後一個人屍體上的白布被揭開準備掩埋的時候,刑架上的索婭不禁喊了一聲:“斯垛尓!”
“看到了吧,你的丈夫也犧牲了。”沙利看著自己的孫子,說,“你就是用這種方式報答收留你,並與你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人們,和與你做了一夜夫妻的丈夫?”
索婭沒說什麼,只是看著斯垛尓的屍體一點點地被掩埋。
“我在埋伏的時候還在擔心,”亞瑟說,“因為我以前向你說過我們的戰術,所以很後悔,擔心你們不會中計。可你們還是進來了,你是怎麼幫助他們的?”
“別跟她廢話了!”烏里突然狠狠地大聲說,“爺爺,快把他處死吧,如果我們早在一年前就處死她,就不會有今天了!”
沙利點點頭,於是一個人握著一把匕首,走上刑架,剛要去抹索婭的脖子,突然有人喊了一聲:“等一等!”
“奈露,你又想幹什麼!”烏里生氣地大喊。
奈露走到刑架下面,說:“為什麼索婭明明知道有埋伏,卻還是帶著白人進入圈套?為什麼進來以後不動手打仗,而且甘願被俘?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根本不站在白人一邊,而是站在我們這邊!”
“胡說!如果她是為了我們,就不會把白人引到這裡來了,我們就不會死這麼多的認了!”烏里反駁道。
“也許她無法阻止他們到這裡來,就只有在這裡幫助我們。索婭,快說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吧!”她看著刑架上的索婭說,其餘的人也都看著她。
索婭一開始默不作聲,過了許久,才開口說:“我是該死,我恩將仇報,害死了你們這麼多人!不過在死之前,我想將一樣東西還給酋長。”
“是什麼?”奈露趕緊問她。
“在我左邊的袖子裡,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我要把它還給酋長。”她說。
奈露趕緊跑上刑架,正要接近索婭,突然聽到有人大喊:“當心,別上愛他的當!”奈露看了說話的人一眼,接著走到索婭身邊,一隻手伸進她的袖子,果然在裡面摸到一個東西,拿出來一看,不盡“啊”地低叫一聲——那是一根印第安人的頭繩。
奈露將頭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