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站著個白人,張著大嘴瞪著眼睛,樣子很嚇人。索婭剛要拔刀自衛,那個人卻直挺挺地倒下了,他的背後插著好幾支箭。
索婭跨過他的屍體來到帳篷外,村子裡已是火光沖天,殺聲連片,她這才明白過來,白人趁夜偷襲蘭威特瑞了!
原來偷襲未果的印第安人迴歸途中,白人一直遠遠地跟在後面,然後趁著疲勞的人們熟睡之時,發動了偷襲。有的人在睡夢之中就被殺死,有的剛被驚醒就命歸西天,只有少數人來得及拿起武器迎戰。然而敵人如同疾風驟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天還沒亮他們便一下子撤走了,追也沒的追。
這一次印第安人更是死傷慘重,白人殺起人來不分男女老幼,很多無辜的人也慘死在了他們的屠刀之下,其中包括亞瑟的母親。
人們發現亞瑟母親的時候天剛矇矇亮,有人看見亞瑟跪在地上,懷裡抱著母親的屍體。這時有人看到有兩個人抬著一具面部已經血肉模糊的屍體從旁邊走過,便問是誰。
“是希達。”其中一個人說,“他想騎馬逃跑,被白人從後面射穿了腦殼。”
深夜之襲給人們帶來了巨大的悲痛,但更激發了人們戰鬥的決心。人們抓緊製作武器,討論作戰方案,而且加強了警惕,晚上帳篷外徹夜燈火通明,並且有人輪流站崗。
狼煙再次升起的時候是在七天以後,人們做好了戰鬥準備,卻發現白人的軍隊只是遠遠地站在那裡,只有幾個人騎著馬走了過來。索婭認出中間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叔叔。於是她騎上一匹馬跑過去,到了面前,她一下子勒住馬,說:“我勸你們還是走吧,叔叔!”
“我哥哥是怎麼了?竟會生出你這麼個叛徒!”他的叔叔說。
“別忘了我身上流著一半印第安人的血,”索婭說,“所以只要你同印第安人作對,我就一定會站在他們這邊!”
“還輪不到你!少廢話,我要見你們這裡的頭兒!”
“隨便你!不過我相信他也不會歡迎你的!”說著她勒馬轉身,又跑回了村裡。
那幾個人隨即也來了,他們下馬見到沙利,竟然先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尊敬的酋長!”索婭的叔叔開口說,旁邊的一個人用印地安語翻譯著,“我是美利堅合眾國的將軍希爾曼,遵照總統的命令進行領土擴張。我希望你能自覺地合作,不要再做無畏的抵抗!”
“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領土,希爾曼大人。”沙利說,“如果我們的人侵犯新英格蘭,我相信那裡的人們也會起來反抗的!”
“我們並不是有意要侵犯你們的,我們是奉……”
“這裡就你們幾個人,難道不怕我們殺了你們嗎!”索婭氣憤地打斷他。
希爾曼看了看她:“如果我們死了,炮兵會馬上將這裡夷為平地!”接著他轉向沙利,“酋長大人……”
“我只有一句話能告訴你,”沙利說,“這裡是我們時代生活的地方,如果你們想佔有它,只能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
希爾曼聽翻譯把話說完,看了看沙利,轉身走了。
希爾曼走後,沙利問了句:“都準備好了嗎?”
“我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隨時作戰!”亞瑟說。
“替我準備好戰馬和武器!”
“酋長大人,您……”
“我是一族之長,當然要領兵打仗!”
“爺爺,我們也跟你去!”奈露說,她的身邊站著烏里。
“還有我!”索婭說。
“你們?”
“是的。我們要讓白人知道,豁特族 的女人也是不好惹的!”
索婭像其他人一樣,穿上戰服,繫上頭繩,在臉上塗上顏料,也許在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是一名真正的印第安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