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因此愣是頂住了越來越濃越得口氣,堅決沒有躲避,反而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最讓他疑惑的是這位口味很大的老人家穿著一件石青色的袍子,身前還多縫了塊布——四周都是花紋波浪,中間一隻白色的看起來瘦瘦的鳥仰望著左上方一個紅色的圓球、嗯很可能是太陽。
老頭前額剃的光光的,腦後還拖著條長長的花白的辮子。儘管這兩年來電視裡“辮子戲”的數目已經遠遠降到了十年來平均數之下,儘管十七歲的高三理科學生白小天早已把曾經死記硬背、囫圇吞棗的歷史知識大多已經還給了敬愛的歷史老師們,但是他還是能一眼就判斷出這老頭似乎、應該、肯定是清朝年間的扮相,而且如果、也許、多半他身上的那件袍子應該是官服。當然啦,至於到底是幾品的官服,歷史白小天自然是猜不到的。儘管出於自願和不自願這些年辮子戲他沒少看過,但是他對於這方面的確是一無所知。在這方面確實和他同學們稱呼他的外號一樣,名符其實的小白。
“辮子戲?”白小天使勁地晃了晃腦袋。自己應該是翹了課正在校旁的網咖裡又一次的欣賞星爺的經典劇目——逃學威龍吧?怎麼忽然一下子莫名其妙的自己就跑到了辮子戲劇組來了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格、阿格;專朱爾阿格”那老頭看見他一臉迷茫,更加執著而焦灼的呼喚著。
白小天四下望了望,這是一間有些空曠幽暗的房子,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反正房間裡點了不少的油燈、火燭,而自己則正斜躺在一張床上。
古怪太古怪、太匪夷所思了
這時,那老頭的身體後面探出一個女孩的頭。十五、六歲,長長的眉毛,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蠻清秀可人的樣子,梳著個**花辮,額上還彆著朵紅花。白小天微微側了一下頭,女孩穿著件淺綠色的……應該是旗袍吧?白小天不敢肯定,因為歷史知識淺薄的少年對於旗袍的認識就是大腿是不是高開叉?嗯?她的腳下怎麼穿著雙淺綠色的布鞋?關鍵是還是平底的。這個好像不符合少年的認識,雖然說他對於辮子戲不感冒,但是這麼多年螢幕上狂轟亂炸的薰陶,淺薄如他的少年也知道,清宮戲裡的少女可都是腳踩著高高的花底盆哦?彷彿一個個都是踩高蹺的高手,儘管這高蹺不算高,但是白小天相信絕對比那什麼高跟鞋、松坡鞋之類的難度要大上不少。可這個辮子戲的劇組也太不專業了吧?可問題是自己會身不由己莫名其妙的怎麼跑到這個不嚴謹要求的劇組裡來的呢?
完全沒有預兆,完全沒有感覺。難道是用了什麼手段把自己打昏或者迷昏了然後送到劇組裡來的,沒必要吧?自己又不是什麼名人,還會拒演。只要不是白出力,哪怕是在一收視慘淡的劇組裡跑龍套,對於白小天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雖說他對於辮子戲很不感冒。但是有機會嘗試一下演員的經歷還是決不會拒絕的,完全沒必要用什麼手段的嘛。
白小天正疑惑著。Bug!bug!白小天正要高叫,老頭又在那裡叫喚上了:“阿格、阿格;專朱爾阿格”
白小天大幅度的轉頭張望,沒發現那裡擺放著有攝像機。不會是把攝像機藏在某個角落裡偷拍吧?而且這劇組也太霸道了,未經自己同意就把自己給弄來了,儘管他一直夢想成為一名明星,甚至在成為一名明星之前成為一名跑龍套的,也能承受。
詭異太詭異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劇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白小天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爺,您好請問,這裡是中國嗎?”
老頭的眼珠一下子暴漲到極限,兩個小銅鈴似乎隨時有可能從一對眼眶中迸射出來。他的嘴也張的老大,露出裡面一口的黃斑牙。
難道給綁到境外了?儘管夢中他無數次在境外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