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然後幾個人就為了遺詔的事情吵了好久,他就記住了遺詔這個東西……”
“所以啊,這小子就問我遺詔是什麼東西。當時離先皇駕崩沒多久,又正值六皇子早夭,我覺得這事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就騙這小子說遺詔是先皇送給國公爺的重要禮物,國公爺對先皇感情很深,看到和聽到這件東西一定會很傷心,所以啊,他千萬不可以再提起先皇和遺詔的事情,免得國公爺聽到了……”
“這小子很尊敬和親近國公爺,聽了我的話後信以為真,我又拿了其它好玩的事情轉移他的注意,他這才忘了遺詔的事情……”
這個時候,這名弟子已經醉得很厲害了,姬恆也懶得旁敲側擊了,直接問道:“這小子這麼孝順國公爺,又這麼好學,看來是個人才。不知他叫什麼?將來我定提攜他一把。”
“這小子確實是人才。”弟子嘆氣,“只是前幾年在海上巡邏時,不幸意外溺水,走了……”
姬恆聽了也嘆氣,喃喃:“真是可惜了……”
要不然,他就可以找到這小子,想辦法向其詳細打聽遺詔的事情。
他有點不甘心,又問:“那小子當年還聽到了些什麼?比如遺詔和六皇子的事情?”
那名弟子已經醉得神志不清了,邊想邊道:“那小子當時才五六歲,又是大冬天的,他躲在桌子底下冷得很,又被大人的吵鬧弄很害怕,哪裡記得聽到了什麼?就知道大人們為了什麼先皇、六皇子、遺詔的事情吵來吵去的……”
姬恆又問:“那這小子是怎麼離開書房的?”
那名弟子道:“我記不太清楚了,好像國公爺身體突然不好,別人扶國公爺出去,這小子才偷偷跑出來的吧……”
姬恆道:“你可知道當時與國公爺一起在書房裡說話的人都是誰……”
“都那麼久的事情了,又不是我親眼聽到了,鬼才知道……”
“遺詔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鬼知道……”
“你還跟誰說過這事?”
“鬼才記得這事,就是剛剛跟您隨便聊聊,才記得起來的。哎呀老師,您怎麼不喝啊?來來來,快喝快喝,咱們不醉不歸……”
然後,那名弟子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姬恆這才離開國公府。
在回去的路上,他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不能因為時過已久就這麼不以為意。
所以他中途掉轉車頭,直奔宮裡,向皇上報告來了。
秋夜弦沉默的聽完以後,道:“你覺得這遺詔是確有其事嗎?”
從父皇駕崩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十年,他也當了五年的皇帝,卻從未聽說過此事。
這事,是那人喝醉或記錯了,還是真的?
姬恆侍候先皇二十多年,對先皇相當瞭解,在他的眼裡,先皇是一個也許沒有哪一方面特別出眾、但也絕對沒有哪一方面特別欠缺的帝王。
就是說,先皇是一個綜合能力最全面、最平衡的帝王,這樣一個帝王,是有可能預見到將來的龍椅爭奪戰,故而在駕崩之前留下一道密詔的。
但他沒敢馬上說出來,以免顯得他比皇上還聰明、還了解先皇似的,而是斟酌樣的想了半晌後,才道:“臣此前從未聽聞此事,但現在想來,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秋夜弦盯著他:“為什麼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姬恆在心裡想,皇上您這麼有心機,難道還要我點明嗎?
但皇上既然要讓他點破,他也只能點破了:“如今這形勢,警親王居心叵測,幸親王又與鳳家、陰家結黨營私,對皇上似乎並不那麼臣服。如今家大業大的祥國公又回到了京城,不管這份遺詔是真是假,難保不會有人利用這份所謂的遺詔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