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遊覽那大明寺的時候,從未來過這種地方的阮兒非常喜歡這裡,不管是風景還是氣息,阮兒似乎都很享受這裡的一切。偶然的回頭,卻是發現朱翊鈞也在笑著,而且笑得非常開心,絕對是心中的什麼讓他自然而然地笑出來的。
阮兒就很奇怪,朱翊鈞的相容可不像是在欣賞風景的時候應該發出來的啊。好奇之下,阮兒也是問過一旁的努爾哈赤,是不是朱翊鈞對這種佛寺什麼的地方很感興趣。哪裡知道,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殿……他喜歡佛寺!?阮兒姐姐,你別開玩笑了,他是最討厭佛寺的。”
看到努爾哈赤如此斬釘截鐵地說出這番話,並不像是在欺騙她,或者是開什麼玩笑,阮兒迷惑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朱翊鈞到了一個他自己不喜歡的地方卻也能夠笑的如此真誠、如此開心。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阮兒多久,在這之後,也有過幾次類似的情況。漸漸,阮兒弄明白了朱翊鈞的笑容所包含的意思,那是一種高興,是看到心中在意之人露出微笑之時,所由衷的高興。知道了這一點,知道了朱翊鈞是在為自己的開心而高興,阮兒心中也很是感動。她知道朱翊鈞的家中一定非常有勢力,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藉助朱翊鈞來得到什麼。而現在,阮兒還在心裡面給自己下定決心,絕不會讓任何人利用、傷害朱翊鈞,哪怕自己的力量非常弱小,她也要嘗試著、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朱翊鈞。
這段日子,朱翊鈞給她買了不少的東西,包括一些首飾、服飾、胭脂水粉什麼的。說實話,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不論她的樣貌到底是美是醜,亦或是身份再是低賤,家境再是貧窮,對於美麗的追求都是有的,阮兒也毫不例外。以前的她沒有那個必要,也同樣沒有那個條件去追求,而現在的她,也沒有向朱翊鈞提過什麼要求,但是朱翊鈞還是把這些女兒家的事物買來送給了她。拒絕時自然的,不過可能一來,阮兒的性子弱些,不怎麼會拒絕人,再加上朱翊鈞對於這方面又非常強勢,東西她也是全部都收下了;二來呢,阮兒的心裡面也是有些想要,有些覺得高興的。
透過這段日子,阮兒對於朱翊鈞的認識有深了一層,同時,卻也有些讓她更加迷茫了。以前,才剛剛認識朱翊鈞的阮兒覺得他不過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子弟,在家中受了什麼委屈才會和努爾哈赤這麼一個同齡人去逛街市;後來,得知了張凡的身份之後,她覺得朱翊鈞不光是大戶人家子弟這麼簡單的了,他的家人必定是在朝廷中有官職的人家。這件事情她也問過朱翊鈞,但是朱翊鈞卻沒有正面回答過她。阮兒雖然並沒有度過多少書,但是她可不笨,朱翊鈞越是這麼吱吱嗚嗚的,她就越覺得朱翊鈞的家世不得了。這麼一段時間以來,在此處生活十分留意,處處都會細心觀察的阮兒也是看出了一些東西,她從張凡和朱翊鈞之間不多的幾次對話中,可以看出來,張凡對朱翊鈞總是有著一些隱隱約約的恭敬,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正在留意這裡很多事情的阮兒發覺了。能讓張凡這個欽差大臣都要在說話之時帶上點尊敬意味的朱翊鈞,想來肯定不是什麼平常角色,阮兒在對待朱翊鈞的問題上就變得更加謹慎了,對於他的遷就也就更加的多了,雖然原本,她就非常遷就朱翊鈞。
今日,朱翊鈞一大早又拉著她,帶著努爾哈赤一同出門了,自然還有理查德和喬安娜兩個覺得留在張府有些無聊的外國人士。用理查德的話來說,張凡現在正是新婚蜜月的時候,大然一對新婚夫婦的蜜月,那是要受到天譴的,即使女方不過是個妾室。朱翊鈞倒是也沒有反對,他一來覺得,這兩個佛朗機人那半生不熟的漢話聽起來比較有意思,經常能逗人發笑;二來,他也是對理查德說的一些外國的見聞比較感興趣,他說的很多事情、東西都是自己聞所未聞的,特別是他們那裡不同於中原的許多怪異風俗,這對他是最為吸引的。
朱翊鈞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