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二人對張凡產生了很多好感,畢竟歐洲沒有哪個國家的貴族會這麼寬容地允許他人打聽可能是關於個人隱私的事情。
喬安娜得到了張凡的許可,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直接把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只不過說出之後,雖然有著剛才張凡的那番安慰的話,但是她還是很緊張,不知道張凡是否會對他的這個問題反感。
誰知道,張凡聽到了她的這番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在臉上掛滿了笑容。二人頓時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張凡為何發笑。喬安娜甚至在心中有些惱怒,以為張凡是在嘲笑她,不過她隨即也發現,張凡的臉上並沒有帶著嘲笑的意思,不由得更加讓她好奇起來。
“兩位大使,我想這個問題關係到一個國度的傳統,但是我還是可以向你們解釋的。”張凡微笑著說道,“貴族,沒錯,我的確可以算得上是貴族,但是在整個大明,包括之前的幾千年,甚至是之後,我們也不會這麼稱呼自己的。
“貴族的意思,想必東西方都有一個共識,最為基本的就是權力高於一般民眾,至於財產,我們都知道,最有錢的莫過於商人了,然而貴族的權利卻是讓我們有辦法支配這些財產高於我們的人。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要時時刻刻標榜、體現出我們的貴族儀態。並不需要時時刻刻地讓人們只要看到我們就認為我們是貴族,起碼我覺得,這一點是沒有必要的,甚至我個人很反感這些,覺得這簡直是給自己找罪受。
“我並非是詆譭貴國的傳統,可是我想問問二位,這種時刻保持貴族儀態的行為,除了讓其他的貴族認同你們,讓其他的民眾認同你們,以及這些為你們自身帶來的滿足感之外,可還有任何能讓你們高興的地方?”
聽了張凡的話,二人立刻想反駁,可是張開了嘴,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仔細想想,這的確如此,在外面,在其他貴族面前,他們要時刻保持貴族儀態,這種刻板的作風讓其他的貴族認同;讓民眾們敬畏;讓皇帝知道你是個好榜樣。可是私下裡,誰沒有過厭煩,厭倦。這種生活,從來沒有釋放過真正的自己,甚至在家人的面前都要保持這種樣子。
張凡看二人不說話,知道他們是想到了,繼續說道:“我們擁有者權利,但是二位不覺得這種權利正是把這種枷鎖帶到了你們的身上了嗎?”
理查德聽了張凡的話,想了想說道:“可是伯爵大人,您也是一位貴族,想必身兼這種權利的同時,也會帶著這種枷鎖吧。”
“不錯,理查德先生說的十分正確。”張凡點頭說道,“不只是我,我們都是。在這一點上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是相同的。權利並非僅僅代表著你所得到的好處,而且還有著你所要付出的責任,這一點上沒有人能夠逃脫得了。
“可是二位不妨換個角度想想,既然不論你怎麼做,這種東西已經套在了你的頭上,你為什麼不能放鬆放鬆自己。在重大的場合,這種儀態是必須的,這是一種尊重,對他人的尊重;但是在私下裡,還保持著這樣,這就是一種**,對自己的**。二位看來忽視了一點,平日裡看起來懶散的人並非是沒有責任感,一事無成;而那些平日裡看起來莊重無比,時刻講究的人,暗地裡也並非清清白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條件允許的時候,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人會因此而不喜歡你,如果真的有,這也是他的問題,而不是你們的。”
張凡的這番話很對,但是二人也只能在暗地裡認同,畢竟歐洲的情況是人人都會遵守這種無形的規定,他們可不像讓自己看起來有什麼不同於他人的樣子。不過,現在,在這異國的土地上,他們完全可以這麼做,沒有人會覺得他們無禮。於是當他們第一次以自己最為舒服的姿勢坐在馬車中時,那種感覺實在是好極了。
回到現在,張凡向著一旁的這二人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