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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裁不在,我早就告訴過你她出國了”。
“我不信,一定是她不想見到我”,左拓燻用力抓住趙靜影的胳膊,搖晃著,“靜影姐,我求你告訴她究竟在哪裡”。
“我沒騙你,真的”,趙靜影被他搖的頭暈目眩,“她去法國談個案子,去了好幾天…”。
“你別再騙我了,她是生我的氣不願見我,我不管,你一定要告訴我,我要見到她——”,他快發瘋了,他不能再這樣等待了,為什麼在他最煩惱揪心的時候她卻總能一聲不響的消失,左拓燻煩怒焦躁的一甩手,將桌上的東西都揮落在地。
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賀蘭顏面門就有一份檔案朝她飛過來,幸好她敏銳的發現側身躲過,但檔案還是撩到她鼻尖,火辣辣的疼。
“你們在幹什麼”?她生氣的厲喝,胸口起伏,冷眉掃過辦公室裡的兩人,落在滿眼血絲,鼻翼下長滿薄薄青須的左拓燻身上,吃了一驚,皺起眉頭,這才幾天,變得這麼狼狽。
“這…總裁…”,趙靜影為難的看向左拓燻。
“是我,我想見你”,見到她,左拓燻幾步走到她面前,清眸焚燒的逼人,這幾天他在家裡都等她等到完全沒有耐心了,再加上學校的事讓他一團糾紛理不著情緒,是從來沒有過的煩亂,“你額頭好些了沒有,還痛嗎…”?
事隔幾日後見面他開口問的卻是這一句,賀蘭顏愣了愣,再看看面前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離開的這幾天他是怎麼照顧自己的,完全沒有以前那種乾淨明亮的氣息,倒讓人覺得陰鬱,怒火再不知不覺間泯去了大半,擺擺手,叫不相干的人下去,自己彎腰把檔案撿起來,“敷了點藥照醫生吩咐休息已經不痛了”。
“那就好,那就好…”,左拓燻自言自語著,來的時候不顧一切要見她,現在見到了,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到底想幹嘛”?賀蘭顏怪異的看了他兩眼,連最後一絲怒氣也升不起來了。
“你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左拓燻見她沒說話又昂著首說道:“你說的…有把我當丈夫,既然如此,我就不能離開你,車子我會還給你,以後我自己掙,我掙了還幫你買,我會幫你買衣服,還有我們的房子…”。
“呵…”,賀蘭顏被他一襲話弄得好笑,無奈的搖搖頭。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左拓燻完全弄不懂她為何而笑,在她面前,他總變得那麼渺小,是不是如馮遠哲所說,等他離開了,等他功成名就了,她就會對他刮目相看。
“我這幾天去法國有公事,準備拿下一個品牌,出去的急,也確實想給你幾天冷靜一會兒,所以沒有和你聯絡”,賀蘭顏將地上的東西放在桌上,認真的回頭看他,“拓燻,你到底怎麼啦,你看看你自己像什麼,就因為我不在了,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左拓燻搖搖頭,他想她說她該不該去奧地利,她會不會等自己,可到真正面對她的時候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很煩”。
“發生什麼事了”?賀蘭顏轉身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有什麼你慢慢說”。
左拓燻低頭,他寧可她朝他發火,這副大姐姐的模樣反而讓他更難受。
“我不知道”,他抱緊自己的頭埋下去。
“是不是有什麼困惑的事,你可以和我說”,賀蘭顏眼底掠過一抹憐惜,坐過去五指輕柔的撫順他腦勺處的髮絲。
“我捨不得離開你”,左拓燻抬起頭突然抱緊她,賀蘭顏臉頰處的顴骨狀在他硬硬的胸口,可是他又想要去奧地利,想要成為她的驕傲,想要能和她並肩站在一起。
賀蘭顏憐惜的目光裡又加了幾分憐憫,畢竟相差了十歲,還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