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在意,大靜神功第八層雖然無法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是一般箭簇是傷不到他的。他凝神的理由只有一個。那是一股尖銳的箭氣。專破任何內家罡氣的“尊皇箭”對準了他。皇室暗門專司暗殺的“尊皇箭”。
“尊皇箭。”他淡淡的叫破。“你認為傷的了我嗎?”
在隱匿之處,一個女子的聲音回答。“只要是招式,就有所謂的破綻。不論多高深的武功,總會讓我找尋到破綻。有時候,破綻是需要去創造的。”
侯雪城回身對準了她。“你認為你創造的了我的破綻?”他覺得有些荒謬。“你知道我是誰?”
“雪羽飄天下,傲笑神州寒。你是侯雪城。”那聲音飽含笑意。“侯宮主武功天下無敵,小女子是知道的。不過,但是有一個人可以創造你的破綻。我只需尋隙。”
一道勁風由他右側襲來,侯雪城立即由那勁道和氣旋中測知。“寒難州。”他輕輕一揮手,便將那勁力卸開。“原來你也在,好的很,很久沒有好好打一場了。”他的眼睛光芒忽盛,那是運集了大靜神功的表示。
“你抓著我東家,只要你放了他,我承諾你完整的離開。”寒難州也沒打算偷襲,藉力卸勁的落到侯雪城身前。他的聲音冷漠,眼神卻閃動著笑意,視線不可察覺的在朱九皇爺的光屁股上溜了一圈。
朱九大吼:“寒難州你馬上動手,給我宰殺了這廝。不,我要留他活口,讓他知道侮辱我的代價!我要讓他千人騎萬人壓,我要讓他被狗上,……讓他下賤的連豬都不如!”
寒難州目中閃著冷光,想說什麼,卻又閉口。
即使對侯雪城有好感,也不必為了他得罪朱九。只是這朱九實在氣焰太高,搞不清楚自己並不是他的下屬,他們倆人只是合作關係。不過,目前這合作不宜破裂。
反正侯雪城落在朱九手中,也就等於落入了自己手中,到時候朱九玩得爽了,只要等他對侯雪城膩味,自己若有什麼特別的要求,想必朱九也不會不肯。
想到侯雪城馴服順從的樣子,想到他冰冷的眼睛為了自己蒙上水霧,想到他呻吟時發出的聲音,他就忍不住身體發熱起來。
侯雪城卻對朱九的話聽而不聞,當然也懶得理會寒難州在想什麼。“我們好好來打一場,生死無怨。……嗯,這狗頭礙眼。”
他一腳踹過去,正好踩在怒吼著的朱九皇爺臉上,朱九的臉孔登時印上深深的鞋印,仰天倒了下去。
侯雪城將鞋子在青石上磨了磨,鞋底沾染上這人的鼻血,回去又要丟了。他不悅的拋開雜念,抱元守一,心神沉入冰心境界,再開口時,語氣已經冰冷。“府宗請賜教。”
寒難州一愣,忽然大笑。“好,好,快雪時晴,人生幸如。在下曾為宮主敗軍之將,本不該言勇。但形式騎虎難下,勢在必行,還請宮主手下留情。寒某先出招了。”
他緩緩拔出長廬劍,那宛若秋水的劍光倒映在侯雪城眼瞳上,像是切出一條玉色的光痕。但白衣男子卻一瞬也不瞬,眼神比冰雪更寒冷,比刀劍更銳利。
看著寒難州的起手式,便知道他的武學又有進境。侯雪城是個傲岸的男子,卻不是託大盲目自信的人。他取出隨身玉如意,一按機簧,玉如意已伸長,成為十尺神槍。他一抖槍身,淡淡的道:“別客氣,府宗出招吧。”
寒難州不敢大意,運集罡氣,一時之間,袍袖全身都被氣勁鼓脹起來,臉上紫氣閃耀,那是他獨門的武學心法“紫絕”。他輕喝一聲,運足紫絕的劍勢已如蛟龍般騰空般朝眼前的白衣人襲捲而去,發出的劍嘯宛如群龍狂吼,眾人不禁掩耳退後。
“噹噹噹當!”槍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兩人的動作都迅捷如蛟龍。
寒難州知道若是讓侯雪城將朱九皇爺帶走,即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