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金蛇神君的遺願。然而那玄蛇的精魂藏在鼎中,而她浸淫日久,已深受奇毒了。大宗主您仙眼觀望天下,難道看不出來,她眉宇間黑氣隱動嗎?”
一行人在雲端,向著扶風島飛去。無妄真人雪白的長鬚輕輕顫抖了一下,嘆道:“我豈會看不出來?只是這種玄蛇,我卻從所未見,剛才亦一直在苦思解毒之法。”
玄天宗心中驚駭,龍軀幻化成人形,披袍而起,落在玉狐狸夫人身邊,神色恭謹,不敢有絲毫唐突:“青綿,容請玄天宗為你診脈。”
玉狐狸夫人冷如寒冰的目光,朝沈皓刺了一下,倏然而滅,漸轉淡和,道:“無需掛懷,只是蛇毒而已,我自有辦法解毒,不要聽那臭小子在此胡言亂語。”
沈皓想起金蛇藥典中的記載,毫不客氣地教訓道:“自古養毒蟲毒物者,必先自己能抵抗毒性。金蛇神君為何號稱能養金蛇化龍,正是因為他自己本身能抗奇毒。你區區一個嬌女子,無抗毒之力,就想養蛇為龍,豈非痴人做夢?”
玉狐狸夫人忽然羅袖一動,玉掌如山,猛然揮來。青蒼仙山,擎立於蒼穹下,五指如撐天玉柱,直向沈皓拍來。
沈皓的龍軀,蜿蜒遊動,竟在那五指間遊了過去,龍爪起處,如耀日般神光錚然,毫不留情地朝玉狐狸夫人的臉上抓去!
玄天宗冷哼了一聲,抬右爪,嘶嘶風起,如劍氣洞徹九重天,兩道龍爪交擊在一起,星火四濺,沈皓扭動龍軀,退了下來,不敢與師父玄天宗相抗。
玄天宗冷然道:“皓兒,不可再胡言亂語!”
沈皓鬱悶之極,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道:“是,我聽師父的話,不與頭髮長,見識短的人一般見識!”他向來在言語上,從不吃虧,原本到了手的司龍鼎,卻又落了空,心中之鬱悶,可想而知。
一行人飛回了扶風島,破開封天道訣的禁制,重入神山。洪九已在島上駕雲飛上天空相迎。
玉狐狸夫人朝島上仰首而也望的諸多修士清聲道:“因島上俗事羈拌,讓諸位久等了。選婿之事,現在就進行!除了沈皓以外,所有人都有資格!”
姬小夭臉色微變,小嘴微張,俏臉掙得通紅,想要說話,但玉狐狸夫人美眸一瞪,她滿肚子的話便給吞了回去。
玄天宗一怔:“青綿,這……這不太好吧……”玄天宗自然要偏向沈皓,如果沈皓能夠成為玉狐狸夫人的女婿,那自然是再美妙不過的事情。
玉狐狸夫人冷冷道:“我決定的事情,從不更改。狐狸洞的傳人,需要是一個能夠鑄煉仙器的修士,而不是一個區區煉體士。”
玄天宗本想說什麼,但臉色卻剎那間變得極其蒼白。他原本以龍血玄黃術,大耗神力和精血,破開封天道訣,此時受到玉狐狸夫人的冷言譏嘲,卻是心神大震!
沈皓心中如被重錘一擊!他自進入金剛別院後,便發誓要以超百倍的勤奮,來獲得認可,像師父玄天宗一樣。豈料,他們在歷經多少血的磨勵後,神力遠超普通修士,卻仍然得不到尊重!
“多謝夫人成全!”沈皓蒼蒼一笑,胸中鬱塞,若不是看在師父玄天宗的面子上,他必然要反唇相譏,甚至是奮爪相向!
姬小夭卻沒有看出來沈皓的神態變化,俏臉一寒,瞪眼叱道:“你……臭流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還配不上你嗎?”
沈皓哈哈大笑道:“不,是我沈皓配不上你,也配不上做玉狐狸夫人的女婿,更配不上做狐狸洞的未來主人。”
他倒不是稀罕做狐狸洞的未來主人,畢竟要娶姬小夭這刁蠻任性的怪丫頭,那可得有莫大的勇氣。但玉狐狸夫人的輕視眼神,卻讓他心頭沉渣泛起!這一路來到扶風島,挫敗袁不凡的陰謀,奪回司龍邪鼎,這前來應徵的百餘名修士中,誰的功勞大得過自己?
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