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半。”
出師不利,趙憶叢很是氣惱,面色陰沉的看著身邊的幾位將軍問道:“各位,張世澤不聽號令,妄自出戰,致使我軍大敗、傷亡慘重,你們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理?”
幾位將官都是與張世澤共事多年,想要為他求情卻又不敢,趙憶叢說過的話還言猶在耳呀!可是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副帥蔡方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按軍法本該將他正法。可是如此一來,前方士兵就無人統領。再說臨陣斬將,可能會挫了我軍計程車氣,是兵家之忌。我以為最好是能讓他戴罪立功,繼續領兵與敵人交戰。就算戰死也算是死的其所了,家人也能得到好的照料。”
早就猜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趙憶叢沉默不語,只是眼睛不停的在眾人身上掃來掃去,誰也看不出他心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只是感覺那種眼神有著超乎尋常的寒意,被他盯住的地方,隔著衣服都感覺起了雞皮疙瘩。
良久,趙憶叢輕聲道:“那就先饒他不死,立刻傳令下去全軍就地安營。”接著叫過傳令兵附在他耳朵上輕聲說了幾句,然後說道:“告訴張世澤,如果這次還完不成任務,直接自己了斷了吧。”接著又與身邊幾人說出心中的計劃,囑咐他們一定要按時到達。
當夜三更,帶著副將蔡方連夜趕路,抄小路直奔朗山城西北方向插了過去。直到進入一處茂密的樹林,才與蔡方商量了一下駐紮下來。
開啟地圖看了一下,蔡方道:“此處距離張世澤的前軍大概只有十多里路。速度快的話一個多時辰就能達到戰場。”趙憶叢沉吟道:“不知道張將軍能否按計劃行事,堅持一個時辰呢?”
說起這些,蔡方顯得頗為自信:“這一點大人不必擔心,前次失利主要是因為中了敵人的詭計,出乎意料。若論起正面交鋒,張世澤是與李大人出生入死的猛將,身經大小數百戰,想要擊敗他,除非殺盡所有的人。”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姑且相信了吧,與我出去巡視一下營地如何?”趙憶叢隨意的問了句。蔡方喜道:如此甚好,想不到大人你和李大人一樣,也有這種愛好。”心中忽然想到當時這位少年將軍的眼神也和李塑大人相同,寒冷的讓人彷彿置於無邊的曠野之上,無所遁形。
天已經入秋,夜深了,風中傳來陣陣涼意。士兵三三兩兩的坐著談笑。他們早已經習慣了戰場上的生生死死,對於即將到來的戰事顯得漠不關心。彷彿明天要經歷的不是一場隨時可能讓他們倒下的戰爭而是一次旅行。趙憶叢嘆息了,不知道明天的大戰之後,現在這些人中有多少從此不能回來。
一個年紀約有十五六歲的小兵蜷曲著躺在地上,手裡緊握著自己的長矛。涼風吹過,睡夢中的他瑟瑟發抖,臉上卻帶著甜蜜的笑容,正在夢著什麼快樂的事情吧?趙憶叢脫下身上的披風,蓋在他身上。他卻募地醒了過來,惶恐的望著他們,帶著哭腔跪下哀求道:“將軍饒命啊,我再也不敢睡覺了。”趙憶叢拉起他說道:“我並沒有下令不許休息。你沒有什麼錯,繼續睡吧。”
轉了一會回到軍帳,對著蔡方問道:“李將軍平日裡治軍很嚴吧?”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蔡方道:“不嚴厲一點是不行的,沒有戰鬥力死傷就會更多,我們早已習慣了。。”
想了想,趙憶叢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卞州兵馬很緊張嗎?為什麼招收那麼多的小孩兒?”
“雖然不多,可是並沒有到這個程度。這些少年人都是外地流浪過來的,無以為生。李大人不忍他們凍死街頭,就全部招入軍中了,這也成了卞州的一種制度。”說到這裡,蔡方淡然道:“雖然這也很殘忍,可是起碼還有生的希望。而且他們中很多人透過磨練成了軍官,李希烈李將軍就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個。。”
“什麼?他也是從少年起一直走到現在這個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