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一個華族的鄉下匹夫罷了,與沉家村外的人從未有任何仇怨,姑娘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
“鄉下匹夫?一個鄉下匹夫會拿著一柄神靖軍特用的上等精鐵劍?趕快老實交待,你到底是不是元蒙帝國的走狗!”
少女神情微怒,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冰塊落在玉盤裡,清脆悅耳的同時散發出絲絲涼意。。
原來如此!這麼看來,這少女這般仇視元蒙帝國,只怕就是白日裡拓拔羽口中所講的“逆賊”!
沈雲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那柄精鐵劍的模樣來,同時對少女的身份暗暗猜測。
不錯!劍柄處刻有一個猙獰的狼頭!正是元蒙帝國兵士所使用武器的標誌!只不過這狼頭旁邊還有一隻雄壯的蒼鷹,與一般的元蒙武器相比還是有著幾分不同,應該是所謂的神靖軍特有的了。
“堂堂元蒙帝國神靖軍的人身份何等高貴,又怎麼會像我這般穿著獸皮縫製的衣物?”
沈雲既知曉了誤會緣由,心下大安,情知此時辯解必須要顯得理直氣壯,才能去了少女的疑心,是故如此大聲反問。
少女見他毫無心虛的表現,不禁略感驚訝,微微一愣,凝神思索片刻,便即繼續道:“獸皮衣物只要花點時間,人人都可以有,但這神靖軍特用的精鐵劍,卻是貨真價實,並非任何人都可以弄到一柄的!”
“如果我真是神靖軍的人,會這麼大搖大擺地拿著那特製的精鐵劍,在這華族人勢力範圍內到處晃盪麼?既然姑娘你還對在下懷疑,我便將這柄精鐵劍的來歷如實相告罷。”
沈雲聽少女雖然仍是頗有疑慮,但語氣已經大為緩和,立即趁熱打鐵,將自己在沉家村得到這“禍害”的根源一五一十說了。
少女靜靜聽完沈雲的一番訴說,慢慢收回了紫綠色玉劍,口中悠悠道:“你說你擊敗了神靖軍預備隊的副統領拓拔羽,他雖然也不怎麼樣,但由你剛才表現出的實力來看,事實應該亦如你所講。若是沒見識過他的實力,並與他真正打上一次,諒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無法編造得這麼精準。”
“預備隊?”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沈雲心裡不禁“咯噔”一跳,“我還以為拓拔羽算得上元蒙軍隊裡的高手了,沒想到在她眼裡只是‘不怎麼樣’而已。”正在他內心微驚的同時,少女卻話鋒一轉,竟變得帶有些許斥責之意:
“你既然是華族人,又能擊敗元蒙賊將拓拔羽,為何不把他殺了?”
“把他殺了?你這是開玩笑麼?當時神靖軍兵力、裝備均遠勝於沉家村,更何況沉家村的村民都是未經過訓練的,真要是打起來,我看傷亡比例只怕是十比一!”
聽得沈雲這嘲諷之意甚濃的反詰,少女只是微微皺了下秀眉,並沒有發怒,隨即點了點頭道:“嗯,是我思慮不周。看來我確實是誤會你了,剛才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言罷,不待沈雲有任何反應,紫綠色玉劍回鞘,即轉身離開。
沈雲望著少女婀娜俏麗的背影,隱隱有些悵然若失之感,正情緒莫名低落的時候,忽見少女忽然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你現在是九品劍靈的修為麼?”
聽得她這句問話,沈雲的惆悵感立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怒意,心中暗道:“你以為我是你家的奴僕麼?剛才的誤會,你只不冷不但地說了一句,這也就算了,現在怎麼還這種頤指氣使的態度?”
“嗯。”
沈雲眼睛望著天上的月亮,不冷不熱地含糊著應了一聲。
見沈雲如此反應,少女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但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了自己言行不當,只微微泯了下櫻唇,繼而語氣剛硬地道:
“我想讓你幫個忙,成麼?”
沈雲聽得此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