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相信國師,一定會安然無恙的歸來。”嬴渠梁說了一句,然後看著景監:“內史,這衛鞅如何?”
“稟君上,衛鞅有大才,其人更是在秦地走訪三月,根據其所言,三月之中,他走遍了整個秦地。”
景監語氣肅然,朝著嬴渠梁一字一頓,道:“甚至他去了如今被魏國佔領的河西之地,由此可見,衛鞅是一個務實的人。”
“臣以為,這一次入秦士子之中,無人能夠與衛鞅的恆心,態度相比,若是有人能強秦。”
“臣認為如今的秦國之中,能夠強秦的人,除了國師之外,就只有衛鞅了。”
聞言,嬴渠梁眉頭一皺,隨及看向了景監:“你認為國師也能夠強秦?”
“君上,國師不簡單。”景監笑了笑,朝著嬴渠梁解釋,道:“國師學識淵博,又極為的好學。”
“臣曾聞國師一直在公室藏書室讀書,後來國師入洛陽,曾經洛陽守藏室待了三個月之久。”
“如今的國師,可謂是文武雙全,乃是一等一的大才。”
說到這裡,景監苦笑一聲,朝著嬴渠梁,道:“只不過國師有些不務正業,年紀輕輕就求仙問道,意圖長生不老……”
“哈哈,國師嘛,求仙問道才是務正業。”嬴渠梁笑了笑,也是感慨,道:“國師確實有大才,那三千士卒已經成為了精銳,只不過尚未經受過殺戮洗禮。”
“太陽商會迅速擴張,斂財天下,如今更是敢對上墨家,由此可見,國師對於自己的自信。”
說到這裡,嬴渠梁話鋒一轉:“既然衛鞅要住在你那裡,完善這一段時間的所見所聞,就讓他安心的住著。”
“等他什麼時候,想要見孤,你再行帶過來。”
“諾。”
點頭答應一聲,景監轉身離開,嬴渠梁目送景監遠去,方才朝著一直沒有開口的贏虔,道。
“大哥,對於這衛鞅你如何看?”
聞言,贏虔點了點頭:“從景監所言來看,這衛鞅是一個幹實事的人,公叔痤,國師,乃至於慎到,百里老人都看重衛鞅,由此可見其身負大才。”
“如今其訪秦三月,若是不出意外,衛鞅仕秦已成定局,接下來就要看,渠梁你是否扛得住壓力了。”
贏虔神色凝重,望著嬴渠梁冷聲,道:“軍中,你不用擔心,誰敢動亂,我便殺誰。”
“但是,朝堂之上,各方勢力交錯,老氏族把持朝政,勢力龐大,幾乎左右朝政。”
“衛鞅一旦入秦推行變法,勢必會動了老氏族的利益,必然會引起他們的反撲。”
“若是你鎮壓不住,不僅秦國大亂,到時候衛鞅也會身死,你也會為此付出巨大代價,甚至動搖君位。”
“嗯,這一點我心裡有數,只要軍中安穩,剩下的就交給我了。”嬴渠梁撇了一眼贏虔:“大哥,軍中我就交給你了。”
“到時候,衛鞅開府,治國理政,推行變法,軍中由大哥執掌,以保證秦國不亂。”
“我與老氏族鬥法,以牽制老氏族,至於國師可以牽制墨家等一切阻礙秦國變法的外部因素。”
對於嬴渠梁所言,贏虔點了點頭,他心裡清楚,每一個環節都是關鍵,墨家對於申不害的刺殺,就在眼前,他們不得不防。
無論是贏虔還是嬴渠梁都深刻的意識到,變法強秦的過程中,死亡難以避免。
衛鞅又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主,必然會大殺特殺,到時候,墨家一定會盯上衛鞅以及秦國變法。
沉思了片刻,贏虔朝著嬴渠梁,道:“渠梁,如今你為了國師放棄了魯地暗子,齊地暗子,宋地暗子,如今對於這些暗子,當如何處置?”
“這個時代,情報才是第一要素,墨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