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殺戮過後,渭水草灘哭聲震動天地,這一刻,天地之間除了紅色,便是白色。
恰恰,血色與白色都代表了死亡。
觀刑的民眾各自離去,衛鞅也率領著趙亢等人趕到了嬴渠梁跟前:“臣衛鞅,拜見君上!”
“左庶長不必多禮!”嬴渠梁露出一抹笑容,將衛鞅扶了起來。
這一刻,景監與子車英等人朝著嬴渠梁行禮:“臣等拜見君上!”
“諸位愛卿免禮!”嬴渠梁點了點頭,示意景監等人起身。
與此同時,衛鞅走向荒點了點頭:“國師!”
“左庶長!”
荒也點了點頭,然後與景監等人示意,一時間,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大秦朝野上下的官吏都聚集在這裡了。
嬴渠梁踏前一步,凌厲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掠過:“諸位都是我秦國棟樑,今日之所以讓諸位觀刑,就是借這個機會告訴諸位,新法大於天。”
“儲君犯法,也當於庶民同意,在大秦,舉國上下,一體同法!”
“今日的殺戮,希望能夠讓諸位謹記,孤不希望再看到這種規模的刑殺!”
“諾。”
這一刻,秦國官吏以及滯留在原地的戎狄部族以及孟西白三族的人,紛紛高呼:“私鬥恥辱,公戰不朽——!”
“私鬥恥辱,公戰不朽!”
這一刻,秦國臣子也在高呼,他們再向秦公嬴渠梁宣告,他們也支援變法強秦。
看到這一幕,嬴渠梁點了點頭,衛鞅心頭鬆了一口氣,只有荒撇了一眼天色,神色肅然。精華\/書閣
他心裡清楚,秦國內部的麻煩,基本上算是無礙了,但是外部的反應要來了。
櫟陽。
政事堂中,衛鞅看著荒:“國師,如今郿縣的事情已經解決,今日觀刑的人如此之多,訊息只怕是已經傳了出去……”
“你那邊?”
聞言,荒笑了笑:“我這邊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墨家了。”
“左庶長放心,別說是墨家的其他人,就算是老墨子來了,也得留在秦地。”
“若是有一尊子,隕落在秦地,也許能夠漲幾分氣運也說不定!”
聞言,衛鞅與嬴渠梁神色驟變,他們想要的只是擋住墨家,可聽荒的意思,這明顯要大殺四方。
衛鞅與嬴渠梁對視一眼,彼此心頭都有些擔憂,嬴渠梁朝著荒,道:“國師,你有把握麼?”
“君上放心,若是老墨子敢孤身入櫟陽,必死無疑!”荒笑著點頭,然後朝著兩人,道:“這件事,左庶長不必擔憂。”
“如今變法深入人心,左庶長與君上當著眼於變法,以及諸國,區區墨家……”
“小事兒!”
荒沒有告訴嬴渠梁與衛鞅具體的操作,既然要葬送一尊子,那麼計劃就越保密越好。
知曉的人越多,越有意外。
從政事堂告辭,荒回到了府上。他要解決了墨子,然後前往朝歌,此事不能再拖了。
畢竟朝歌,不光是他自己想要去,也是劃給風宇珩與小道士等人的餅。
望著荒離去,嬴渠梁朝著衛鞅:“左庶長,你覺得國師有把握麼?”
衛鞅沉默了許久,然後朝著嬴渠梁,道:“國師既然表示沒問題,只怕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根據訊息,國師身邊有上古氏族與道門的人。”
“在曲阜,國師斬殺曾子,全身而退,如今若是要殺墨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到這裡,衛鞅神色有些凝重,朝著嬴渠梁,道:“君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若是國師身邊的人,真心想殺墨子,墨子逃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