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子車英轉身離去,他可是清楚,國師府上的三千鐵騎,清一色的武者,太陽商會收集而來的海量藥材,全部被國師投入了其中。
相比於護法甲士,國師府的三千騎兵,戰力之強大,無可比擬。
只是天地間再無軍陣之法流傳,兵道之術被人,要不然,手握三千鐵騎,他敢與墨子爭鋒。
一想到這裡,子車英就懊悔不已,如今他們兵家,早已經失去了傳承,只能和武夫一樣,打磨自身,再無氣機勾連之法。
也許這個天下還存在這樣的兵道大術,但是他在秦國,乃至整個中原都沒有見到過。
望著子車英轉身離去,衛鞅眉頭暗皺,關係到了自己的生命,縱然是他也不敢太過肆意。
衛鞅清楚,墨子等強者有荒拖住,這裡是櫟陽,未必就沒有將墨家之人全部留下的機會。
這一刻,衛鞅眼底精光一閃而逝,隨即恢復平靜。
此時。
櫟陽宮中,贏虔與嬴渠梁相對而坐,贏虔沉聲,道:“君上,根據國師的說法,國內的動盪只怕就在這幾日了。”
嬴渠梁神色肅然:“既然國師說了,想來一定是有所察覺,畢竟國師手底下的拂水房,規模不下於黑冰臺。”
“只是大哥為何一定要辭去太子傅?”
聞言,贏虔苦笑:“君上不是我要辭去太子傅,是國師這麼要求的。”
“若是國內的貴族以及氏族,只怕會利用太子的身份來反擊,到時候……”
聽到贏虔的話,嬴渠梁神色變得平靜了下來,他是君王,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荒的意圖。
“國師,這是要藉機讓國內貴族死一批,從而讓新法確立,任何人都不得動搖。”
“既然如此,大哥與國師辭去太子傅,也是應當的。”
“至於駟兒,他是我秦國太子,揹負這些責任,本就是應當的。”
“國師說的不錯,不經歷苦難,不親自見證秦法對於秦國的改變,駟兒未必就能夠成為下一任秦君。”
“下一任秦君的重要性,不下於孤。”
說到這裡,嬴渠梁沉聲,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直接,還需要詳細謀劃一下,既然讓駟兒受如此大的委屈,那就讓他們付出代價。”
“君上,上將軍,國師來了!”黑伯走進政事堂,朝著嬴渠梁與贏虔,道。
“快請!”嬴渠梁點頭,臉上浮現一抹正色。
嬴渠梁對於荒十分的看重,從荒進入秦國,成為國師,讓他見識到了荒的才能。
他心裡清楚,荒一身才華不下於衛鞅,只不過,荒只在乎長生不死。
對於這一點,嬴渠梁不僅沒有反對,反而巴不得荒能夠實現,如今他有衛鞅輔佐,對於大才的需要,再也不如求賢令之前那般迫切。
他還記得荒當初的話,他能夠讓大秦萬世,若是荒真的成功了,必然可以做到佑秦萬世。
“國師,君上有請!”黑伯朝著荒行禮,語氣恭敬。
“嗯。”
點了點頭,荒走進了政事堂,朝著嬴渠梁與贏虔分別,道:“君上,上將軍。”
“國師。”
三人已經很熟悉了,這個時候,氣氛融洽,荒直接開口,道:“君上,墨家出動了。”
“你與左庶長是目標,特別是左庶長!”
嬴渠梁臉色凝重,目光落在荒的身上,道:“國師呢?”
“老墨子下山了。”
一句話,便讓整個政事堂陷入了安靜,氣氛甚至有些死寂,這便是墨子的威懾力。
“國師,你……”嬴渠梁有些擔憂,畢竟人的名樹的影。
相比於墨子,荒太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