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三奶奶自認得計,腰板又挺直了,雲月嘆完笑道:“原來三奶奶家還是皇親國戚?”
戚三奶奶唇邊的笑容變大,正預備說話,雲月已經變臉:“可惜的是這皇親國戚是自封的,難道三奶奶不知道本朝律例,宮中貴妃以上,王府中王妃除外,旁的外家都不能稱國戚,楚王憐惜榮惠縣主,恩澤她的外家,不過京中誰不知道,榮惠縣主的親孃是怎麼一回事?為了她,楚王原本定下的王妃當堂抗旨,三奶奶難道不知道嗎?還真以為這能嚇住我?”
戚三奶奶見雲月斐然變色,臉上一變起身道:“縱是如此,我堂姐被追封宜人這是實的,祖母被封安人也是實的,柳修撰總也要給三分薄面。”雲月哪怕這個,起身閒閒的道:“若是平日,這薄面也給了,只是我平日最看不慣仗勢欺人的事。”
戚三奶奶銀牙暗咬,雲月不等她說話就道:“戚三奶奶豈不知道本官父親是為帝師,奉聖夫人乃本官姨娘,就連楚王原來的王妃,現在戶部郎中葉氏,也是本官閨中密友,三奶奶還真以為我會怕?”
說著雲月走近一步,雙眼直視:“三奶奶既明白官官相護的道理,難道不明白到時是會護著我,還是會護著你?”滿意的看著戚三奶奶臉色變的刷白,雲月後退一步,拱手欲告辭,突然想起一事:“休說這個,本地守備的張夫人,就是當今皇后的堂姐,她可沒有你家這等張狂,若陛下到時真有所耳聞,別說榮惠縣主,連楚王都保不住宋家。”
說著雲月一甩袖子:“告辭。”聽到裡面傳來什麼東西打破的聲音,雲月撥出一口氣,仗勢欺人的感覺真好。
得子
剛走出數步,就看見清音匆匆從前面走來,看見雲月急忙停下行禮道:“柳大人原來在這裡?我家奶奶將要生產,奴婢過來請三奶奶過去。”
說著清音又匆匆的往三奶奶的院子裡面走去,就要生產了?屈指一算,自己過來已經十天了,時間過的真快啊,自己都穿越了三年了,等戚家的事解決了,下一站去哪裡呢?此地離金帳汗國已經不遠了,不然去金帳汗國一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去?
背後傳來雜沓的腳步聲,雲月往後看去,見是許多人往這邊走來,領頭的是個三十左右的婦人,只見她挽著袖子,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大夥都隨我去,我就說那女人懷著的胎是假的,不然說的是三月初生產,這還不到三月呢,怎麼就發動了,定是見大侄子快不成了,著急要從外面買個兒子回來,這才裝著生產,大夥都隨我去,闖進去把她揪出來。”
身後的人跟著附和不止,聽她們的話音,難道說這群全是戚家的族人,趁著戚大奶奶生產之時來搗亂?怪不得立嗣之議如此快被平息,原來這是一手接著一手,雲月心中不由怒氣又翻騰起來,這戚三奶奶為了這筆財產,真是沒有人性。
那群婦人說的歡樂,後面雖也有幾個戚家的僕人,卻沒幾個正經敢攔的,一群不中用見風使舵的,雲月想上去阻攔,可是這麼十幾個潑婦樣的,可沒有那麼多講理的,雲月順手拉過一個僕人來:“速去把里正找來。”
那僕人還支支吾吾不想去,雲月怒了,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旁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時你若不去的話,我登時就要了你的小命。”那個僕人不敢再支吾,急忙轉身跑了,雲月這才舒口氣,往戚大奶奶院子那裡走。
院子門口早被擠的水洩不通,雲月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官體不官體了,上前去幾膀子把圍著的人擠開,總算進了院子,院子裡麵人倒不多,方才那個婦人領著兩個人在那和戚三奶奶嚷:“三侄媳,你這可不對,不都說的是三月才生,今日才二月二十五,怎麼就說生產了,定是沒有孩子裝出來的,你做弟妹的不好分辨個明白,我做嬸子的怎麼說也是長輩,難道去分辨一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