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醉拳,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已經出聲招呼:“柳小姐許多年沒見,難道說連句話都不肯說嗎?”柳小姐,這人看來和正身是熟悉的,可是現在的自己怎麼認識?
梁公子已經冷冷開口:“雲香院的粉頭,朝三暮四的東西,也好在這街上和大家閨秀說認識,還不快些和你這恩客兩人遠遠的滾出京城去。”呀,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梁公子長進許多,吵架也會說了,雲月在心裡誇獎一句這才抬頭去看那女子。
旁邊看熱鬧的早就議論紛紛了,“雲香院的惠姑娘果然美貌,嘖嘖,若不是這位公子說出來,誰還知道這樣一個看起來端莊大方的就是雲香院的花魁?”
旁邊有人補充:“那是,聽的惠姑娘一晚要十兩放光呢,嫖她的可都是大頭,什麼宰相衙內,尚書公子,聽說連安樂郡王都是她的恩客。”果然世人都是愛八卦的,不過,陳颯怎麼也在這些名字裡面呢?
那惠娘是見過大場面的,只是微微一笑,對著雲月道:“去年上元節時,曾和柳小姐在金明池畔一會,當日柳小姐所說的話惠娘全記在心,只不過過了一年,難道柳小姐全不記得,看見他有難也不肯幫一把。”
怎麼又是正主惹的禍,他?難道說是玖郎,你暗戀誰不好,暗戀這種被人包養的小白臉做什麼?為了這個小白臉還去和妓女打交道?到底是覺得你可敬呢還是可恨?
雲月心裡暗暗的在罵正主,抬頭對惠娘笑道:“惠姑娘也是知道的,人心似月一般,有圓有缺,今日尚不知明日的事,去年的雲月又怎麼知道今年雲月的心境,今日的雲月心已似古井一般,再不起波瀾,自然當日的話也全忘了。”
玖郎聽到雲月這樣說,眉微微皺了皺,看他皺眉,雲月更肯定了,當日玖郎並不是不知道雲月的心事的,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故意這樣曖昧著,這男人也夠爛的,生平最看不慣別人用感情來謀取好處的雲月心裡不由對玖郎下了定義。
不過這趟渾水既然已經趟了,想來也摘不完全乾淨,雲月轉頭對梁公子道:“梁公子,想我忝居裘侍郎門下,和你也算師兄妹,做妹子的就在這勸兄長一句,長輩的事自有長輩去管,你既投了這個胎,比起衣食不周的人來說,已好了許多,何苦再去想旁的?”
這種話梁公子又何嘗不明白,只是自他五歲那年,母親就和父親分開,繼母對他也不過就是面子情,在旁人看來,他是尚書公子,貴妃侄子,娶的妻子也是名門閨秀,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裡有多怨母親,你當日要走為什麼不把我帶走,而是對一個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玖郎那般的好,而對自己的親生子不聞不問?
梁公子只是一笑,秦大郎已經又開始嚷嚷了:“梁兄休理她,她不過婦人輩,僥倖中了個女科的狀元,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賤東西就該好好教訓。”說著秦大郎又要提起拳頭去打玖郎。
天啊,秦敏的哥哥怎麼一股紈絝子弟不知好歹的勁?雲月有些急了,圍觀的人群現在是越來越多,秦敏更是沒見過這種陣仗,只是要去拉自己哥哥的手,玖郎和惠娘要往另外一邊躲。
這時人群突然分開,一從人走進來,還不等雲月看清楚呢,就看見秦大郎臉上捱了一巴掌:“大爺,這巴掌是夫人命老奴打的,夫人還說了,你若再如此,休怪夫人無情。”
來人是個中年婦人,衣著樸素,還沒有惠娘穿著的富麗,頭上只插了一支碧玉簪,那簪全身通透,所費不貲,看見來人,秦敏已經拉住她的胳膊:“張媽媽,怎麼勞動你來了?”
雲月初還以為來人是秦敏的娘,誰知不過是秦敏娘身邊的一個僕婦,下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正主,雲月心裡對奉聖夫人更好奇起來。
張媽媽對秦敏微微施了一禮,抬頭對梁公子道:“梁公子,這是京城大街上,公子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梁尚書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