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問到他朝堂之事時,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難道,這貨是皇族?不會是皇帝吧?!大秦現今的皇帝……好像就是和這貨差不多的年齡。”
當然,這種猜測有些過於大膽。
江朝歌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於是,他開口道:“現今朝堂三權當政,此事天下皆知,龍公子問我朝堂之事,應該不僅僅只問我朝堂之事吧?”
這話聽起來矛盾,但實際懂的人,自然都懂。
龍吟的眼睛立時就亮了起來:“自然不止是朝堂之事,我想問的是……如果有一項國策,可留千秋之名,福澤萬民,然而,三權並不同意,該當如何?”
“公子確定,此國策可福澤萬民?”
“自然。”
“既然是福澤萬民之國策,三權為何不同意呢?”
“因為,執行此策,會耗損國力。”龍吟回道。
江朝歌聽懂了。
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真正的確認了,眼前這位龍公子,便是當今的幼帝。
因為,他明顯是在問——治河論!
“這位幼帝應該是看過我的治河論了……否則,上次不會特意試探我一次,而且,會問這個問題的,只有幼帝,不可能是其它的皇子。”
不過,只要這位幼帝自己沒有承認。
他就不能直接拆穿。
江朝歌想了想後,再次說道:“公子可記得,在始皇之時,國相呂不韋曾下令修建鄭國渠,此舉消耗何止百萬?若以國力而論,現今的大秦比當年的大秦,如何?”
“自然是更加強大。”龍吟的眼睛又亮了一下。
“是啊,看起來是在消耗,可實則,當鄭國渠渠成之時,大秦新增幾萬畝良田,正因如此,才能廣納六國之流民,匯天下之英才,至此,方有大秦橫掃六國,天下一統!”
“公子此言,真真是金玉良言,只是,若是三權不同意,又要如何將這利國利民之國策執行下去呢?”
“三權當政,雖然,他們並不會損害國家,可是,並不代表三權背後的家族不會損害國家。”
“公子想要除三權?!”
“若想政令通達,三權必除!”
“可是……”龍吟猶豫了。
“……”
江朝歌便不說話了。
他其實並沒有要涉足朝政的想法。
只是,儒家的修為根基乃是‘名望’。
若是治河論真的能實施下去,那麼,他的名望必然暴漲!
說一舉破大儒,都是輕的!
既可以造福萬民,又能得到無上的名望,何樂而不為?
但是,正如龍吟說的,想要實施治河論,實在是太難了,幼帝未親政的時期,定然是要觸碰到三權的權威的。
如果龍吟沒有下定這個決心,他即使想趟這個渾水也趟不了。
畢竟,一旦趟進去……他就會成為一個炮灰。
沒有幼帝作為強力的後盾,他雖然說不會死吧,可是,這一身皮肯定就沒有了。
“來人,把這禍國泱民的江魚兒,拖下去斬了!”
真要惹怒了三權,這事真的是有可能發生的。
到了那個時候……
他沒有了這一身的皮,他的“名望”也就直接就沒有了。
相當於剛練起來的一個號直接清零!
……
不知道過了多久。
龍吟笑了,笑得極為自然:“好了,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了,既如此,便不再打擾江公子休息了。”
說完,他站了起來。
走到了門口。
江朝歌本著不能浪費的精神,坐在椅子上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