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稷下學宮立為國宮,遷於京城咸陽,並襄勝舉,集百家於稷下。
所以,即使這位學宮只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也依舊在史記中留下了無數的精采故事。
而其中最為人稱道的,便是稷下學宮的三大奇觀,分別為:大石林,落劍湖和書山頂峰的那一掛白河。
“咕咕咕!”
一隻鴿子落於一間草屋前。
正在栽種著花木的童子看到,立時玩心大起。
他匍匐在地,如同一隻矮小的獵豹,口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喘息,然後,猛的向著鴿子一躍而去。
但是,他只撲出去一半,身子便被一隻大手拎了起來。
就這樣拎在了半空中。
於是,童子回頭,望向了背後站立的老人,口裡發出苦苦的哀求:“夫子……夫子……阿生以後再也不敢了。”
老人也不理會他。
直接就伸出另一隻手,將鴿子吸了過來。
同時,解開鴿子腳下的小竹筒,從裡面倒出一封信。
他轉身回到了草屋內。
而童子則依舊半懸在空中,張牙舞爪的掙扎著,可是,就是無法從空中脫離出來,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抓住。
“夫子,阿生真的不敢了!”他再次哀求。
“明日清晨會有一場雨,你便早起一些,給我接一壺早露吧。”草屋中傳出一個聲音。
“啊?要早起啊?”童子的臉色發苦。
“啪!”
無形力量一空。
童子掉落在地上。
而在草屋中。
老人已經開啟了小小的信件。
他的目光掃過信件,眼神沒有一絲的波動,就如同一口古井一般:“欲治河,先治沙……這篇治河論,寫得確實是極好,既如此,我便親自考一考他吧。”
說完,他的手輕輕一揮。
草屋中升起一道雪白如晝的光芒。
……
稷下學宮的宮門內。
一塊黑色的碑石上突然被一道白光照亮。
原本來來往往的學子們,立即就停了下來,一個個都看向了碑石。
“夫子有訓示了!”
“快看!”
學子們看了過去。
只見碑石上,顯現出一行行大字。
“七日後,學宮舉行特招典儀,邀天下學子共觀,有合如下四點之一者,可參加考核。”
“一、國士榜上有名者,不論是否進士,皆可考。”
“二、三境以上者,不論是儒,是道,是法,是陰陽者,皆可考。”
“三、今屆鄉試頭甲者,不論出身,不論門弟,皆可考。”
“四、皇室宗親者,皆可考。”
一瞬間,學子們明白了過來。
夫子這是要公開舉行一次特招典儀了。
“聽說淮安縣今屆的頭甲江魚兒,蒙陛下御筆親點為國士,此時正欲申請進入稷下學宮求學呢?”
“我也聽說了,我還讀了他的那兩首詩詞,都是上上的佳作。”
“據說他的這篇《治河論》才是真正的厲害,可惜,未曾親眼見到……”
“夫子這次舉行特招典儀,不會是為了他吧?”
“你說呢?”
眾人議論紛紛。
在這種時候,夫子突然要開特招典儀,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自然是為了那淮安縣的江魚兒。
能讓夫子為一人開考?
這江魚兒,究竟有何等的風采?
學宮的學子們,心中都多少有些期待起來。
……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