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歌其實倒不是貪圖楚憐兒的美色,他主要是想看看……天亮後的山鬼,經不經曬。
……
棋局即開。
風靈子便坐回到青石前:“那貧道就先起個手。”
江朝歌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手一揮便將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收入到袖中。
棋盤上只餘一子。
定於右上角。
風靈子愣了一下,看向江朝歌:“小友這是何意?”
“晚輩年幼,豈能讓道長以先手禮讓,自是該晚輩讓道長一子才對。”江朝歌淡笑著回道。
“讓貧道一子?”風靈子再次看向右上角的位置,終於又笑了起來:“有點意思!”
當然有意思!
江朝歌心中冷笑,我江某人行事,既搶先手,還能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讓你無話可說,此等心機,豈是你個白嫖老道能猜到?
於是,風靈子手中陰氣凝聚,定子天元。
江朝歌也不再客氣。
一場棋局上的廝殺正式開始。
……
……
而與此同時,在淮安縣,夜偵司。
江朝歌(江二郎)來到了案贖庫。
此時已近天亮,守門人吳勤正在門口打著瞌睡。
“吳大人?”江朝歌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叫了一聲。
吳勤毫無反應。
這警覺性……有點兒低啊?
於是,江朝歌將聲音直線拔高:“走水啦!!!”
“哪裡走水?哪裡走水!!!”吳勤猛的醒轉過來,本能的就要去找桶,隨即,看到了面前的江銅旗:“江銅旗?您這是……”
“忘帶手書了,進不了案贖庫,我心急如焚,如同走水。”
“……”吳勤愣了一下,接著,苦笑道:“江銅旗說的哪裡話?您現在可是姬姑娘跟前的紅人,這案贖庫還不是想進就進?”
“多謝吳大人。”江朝歌隨手丟出一錠銀子。
吳勤立即接過,收入懷裡:“江銅旗何必這般客氣?”
“嚇了吳大人一跳,江某心中實是有些愧疚,一點心意權當賠罪。”
“江銅旗這話就過了,此許小事何須介意,更何況,吳某生來便有雙膽,特別經嚇。”
“竟有如此奇事?”
“絕無虛假。”
“瞭解!”
江朝歌進了案贖庫,他要查一查這個風靈子還有那個燕虞。
事實上,他也想過要不要去問一下姬如雪,可他無法解釋“如何認識風靈子和燕虞”的事情,所以,只能作罷。
……
地府。
奈何橋上。
小白正偷偷摸摸的向著孟婆婆靠近。
她走得非常小心,沒有動用一點陰氣,自然不會引起法力波動。
近了,更近了!
小白的脖子一下子拉得極長,腦袋猛的湊到孟婆婆的臉上,兩隻大眼珠子往外誇張的凸起,腥紅的舌頭在空中飛舞,如同蛇兒一般靈活。
“我突然出現!”
然後,就看到孟婆婆不緊不慢的用一隻手,將她的舌頭扯住。
“啪!”
小白被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哎喲,婆婆,疼!”小白慘叫著。
“還知道疼?我要的玉簫呢?”孟婆婆湊到小白的面前,偉岸的胸口如同高山一般,壓在小白的臉上。
“忘了……不過,這次我出去,一定記得。”小白奮力的掙扎。
“查清楚了?”孟婆婆又問。
“嗯,查得很清楚,新下來的那幾個,全是在陵陽郡和淮安縣境內,我這次有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