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開口恭喜,但隨即發現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
贏虻這時也開口了:“無難,你這……又是何苦呢?!今日乃是你的大婚之日啊!”
“哈哈哈,什麼大婚?我心中所愛之人,早就死了!”贏無難一步踏出,氣勢再升,雪白長髮飛舞:“江二郎,你奪我所愛,卻沒有保護好她,你居然還敢來樂信侯府?你真不怕我殺了你嗎?”
這是衝我來的?
不會吧?
江朝歌感覺有點兒冤,江二郎奪你所愛,關我江朝歌什麼事?
於是,他讓江魚兒攔在了贏無難前面。
“三公子,這二郎乃我之友,還請三公子……”
“江公子。”贏無難嘆出一口氣:“你是我無難今生遇到的唯一知己,還請讓開,我無難無論如何都不會傷你的。”
江魚兒當然不讓。
我要說江二郎也是我,你信不信?
於是,他開口道:“三公子,那二郎破了劫銀案,乃是國之棟樑啊,而且,他現在已是夜偵司的一名銅旗,還請三公子莫要衝動。”
“劫銀案……是啊,他能破劫銀案,著實是我沒想到的。”贏無難認真的看了江魚兒一眼,隨即,又看向江二郎:“江二郎,你的運氣很好,有江公子護你,今日你來此,不就是想知道劫銀案的真相嗎?好,那我便告訴你!”
贏虻似乎有些站不住了:“無難,你休得胡說!”
贏無難沒有理會贏虻,而是直接說道:“其實劫銀案的真正幕後,不是別人,正是墨家!”
“什麼?!”
“劫銀案的真正幕後是墨家?”
“這……這是怎麼回事?”
在場眾人都是驚訝莫名。
江朝歌則是眉頭一皺,以二郎之口回道:“這我已然知道,我想知道的是,樂信侯府和墨家的關係!”
“這件事,你可以自己看!”贏無難說完,目光轉向贏虻:“父侯,裝了這麼久了,你也該亮出你的真面目了吧?”
“什麼?”
贏無難的話,顯然是眾人沒想到的。
但是,當贏無難的話音落下的瞬間,贏虻的臉色卻一下變得極為難看。
“無難,你在胡說什麼?來人,將三公子帶下去!”
“是!”
一瞬間,院子四周出現了至少百名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皆是蒙著面,以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站立。
而贏無難則是絲毫不懼。
他直接從懷裡摸出一副畫卷,上面用黑墨畫出一副山河萬里圖。
“我以我筆,畫山河!”
他的口裡發出一聲輕喝,手中畫卷一展。
一瞬間,周圍的景像便變了,整個世界彷彿一下子變成了一副水墨畫,而眾人則處於畫卷之中。
“山河之境!”
眾人發出驚呼之時,便見贏無難已向著贏虻走了過去。
他每走一步,腳下便會出現水墨一樣的波紋,這些波紋盪漾開來,如同一滴一滴黑色的墨汁。
“這就是大學士的手段嗎?”江朝歌要說沒點驚訝是不可能的。
“嗯,儒道大學士,可以畫為境,在這畫境中,他便是主宰!”姬如雪微微點頭。
一人一鬼說話音。
贏無難已到了贏虻的面前。
他伸出手,向著贏虻的臉上抓去。
贏虻似乎想要抵抗,但是,傾刻間便有無數的墨汁湧出,將他的手腳束住。
“啊!”
他的口裡發出一聲怒吼。
但贏無難卻是毫不理會,直接用手在他的臉上一撕,便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