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客氣。況且自己也確實沒有幫上什麼忙。
其實有時候需要的也並不是什麼實質性的幫助,而僅僅一份理解就好,金俊綿開始慶幸自己能結識這樣一位朋友。
早飯時的氣氛異常詭異。張藝興坐在樸燦烈的對面,時不時偷瞄樸燦烈的脖頸。而樸燦烈雖然穿著圓領T恤,甚至領子高到完全卡在了脖子上,可還是一遍遍地揪著自己的領子。畢竟除了張藝興親眼目睹,鹿晗自我腦內,其他人對於早晨的事還是完全不知情的。
金鐘仁看著莫名犯了多動症的樸燦烈,皺了皺眉眉頭,然後一臉關切地問了句:“燦烈哥,你是不是過敏了?怎麼脖子這麼紅啊。”
樸燦烈吞嚥了一半的食物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繼而臉紅脖子粗地猛捶吳亦凡。腳上也沒閒著,先是狠狠踹了他的小腿肚幾腳,然後還不解氣地在吳亦凡的腳上不停碾壓著。吳亦凡疼得齜牙咧嘴,卻不躲也不吭聲,整個一妻奴。金鐘仁打了個寒噤,然後瞄了一眼在自己身邊一臉見慣不慣安心扒飯的邊伯賢,忽然感嘆道自己這過的才是溫馨美滿和諧的生活啊。
黃子韜哆哆嗦嗦地拿著勺子,悻悻地開了口:“燦烈哥,昨天的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樸燦烈抬眼看著他,皺著鼻子笑成了大小眼,一臉的沒心沒肺。“沒事沒事,我都快忘了,不怪你啊。”
不然怎麼說黃子韜情商堪憂呢,黃子韜看著樸燦烈如此寬容並且心情大好,就決心做一次活雷鋒。“對了,燦烈哥,昨天你走之後隊長就跟著追出去了,差點忘記拿傘呢。你們沒遇見嗎?”
樸燦烈伸出去的筷子就這麼停滯在半空中,停止了咀嚼的動作,微張的嘴滲出些菜汁。樸燦烈看著金俊綿深深埋著的臉,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只是早已經斂起了笑容。
金俊綿沒有抬頭與樸燦烈對視,也沒有接著回應。過了良久才笑著說了句:“我昨天沒找到他們兩個,就自己先回來了。再說我是隊長嘛,得關心隊員啊,哈哈……哈”金俊綿越笑越尷尬,笑到聲音裡帶著不正常的顫抖。
從金俊綿把話跟吳亦凡挑明以後,兩人的關係就一度緊張。就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吃頓飯都讓彼此覺得如坐針氈。而這一次吳亦凡卻只是無比真摯地道了聲謝。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債是永遠還不清的,若是真的一併還清,那就也沒有了所謂的人情。
只是有些感情卻是單行道,在你選對了道路的同時也切斷了別人的進路,你看到的柳暗花明卻是別人嘆息著的山重水複。感情原本就不能以平等去衡量,也從來不會有成王敗寇的規則。畢竟誰都不是隻有一條路可走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偏執,不懂得迂迴退縮,一如樸燦烈。
“俊綿哥,謝謝你。”樸燦烈眼裡盛著的光卻刺痛了金俊綿的瞳仁。
“謝我什麼?”
“沒事,就是謝謝你。”謝謝你一直沒有說破,還有,謝謝你願意放過我。讓我免去了掙扎之苦,讓我不必面臨自我動搖的恐懼。
下午有行程安排,吳亦凡回房間換衣服,樸燦烈後腳就跟了進去。
吳亦凡裸著上半身,面板白皙,肌肉的線條勾勒著美好的身體曲線,倒三角的身材讓樸燦烈完全錯不開眼睛。
“別看了,雖然我也想做,但現在不行。”吳亦凡頗帶些挑逗意味的話惹得樸燦烈一陣面紅耳赤,只得乾巴巴地嚥了下口水,作勢就要對那人施暴。
吳亦凡卻扯過樸燦烈的小細胳膊,將人帶進了自己懷裡,手掌不安分地在那人的脊背摩挲著。吳亦凡半挑著眉,一臉痞笑地問了句:“你不是真的想要吧,投懷送抱的。”
樸燦烈氣得眼前發黑,掙脫開那人的束縛在一旁大口喘氣。然後終於切入正題,“今天下午彩排,咱倆穿情侶裝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