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果然…
“真的,你的眼睛要冒綠光了…”不怪青鳶,除了第一次是青鳶佔了便宜,隔了半年不見藺起翻了身,就再也沒輪到過青鳶在上,就算是當慣了下面的那個,被人折騰那麼久也該有點火氣了,奈何啊!
“年年歲歲怎麼了?總比你‘鸞鳳和鳴昌百世,鴛鴦合唱慶三多’要好,你那是春聯嗎,橫批還宜室宜家?你宜室宜家還是我宜室宜家?”青鳶連衣服都沒穿整齊,直接裹著被子伸出光溜溜的胳膊寫字,聽見藺起嫌棄,只想把手裡蘸了墨汁的筆扔在他臉上。“誒誒誒?藺起你要幹什麼?”
“幹你啊~”趁著青鳶還想不起來變狐狸藺起一個轉身把青鳶扔回床上,作勢要扒他身上本來就鬆垮著的裡衣。
“別,我聽你的重新寫還不行嗎?”每天都有理由,“藺起你上輩子是色鬼嗎?”
“不,是餓死鬼,只想把你拆骨入腹。”藺起靠在青鳶的耳邊說話,嘴唇碰上青鳶的耳垂,青鳶手一抖,又廢了一張紙…
看過煙花之後藺起還是把青鳶壓在了床上,“你說過的我在上邊!”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
“信!”
“…”
“你願意把心給我嗎?”
“願意,只要剩下的三天你都能陪我在水月鏡花,徹夜纏綿~”
“啊?”
“愣著幹什麼?先把今夜給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花魁㈥
“施主,來進香還是還願?”
“我來…尋人…”
同樣的硃紅牆瓦,白色僧衣的沙彌雙手合十眉目安寧,只是轉眼間,千年已逝…
昔日,他是堂前懸著的銅鏡,眾生多苦悲,都願跪在佛前喃喃,直到有一日魔界坍塌,妖魔淪亡人界,菩薩羅漢低眉斂目,卻沒有一個肯現身人世普度眾生…聽多了梵音祈願,本該成就一件靈器,他卻因沾染了妖氣生了靈智,匆匆百年,流離在人間的妖魔找到了新的藏身之所,他也已經可以看穿凡人心中所想,卻因在佛堂前不敢妄動,神仙威儀,總用不到最需要的地方…
不得動彈的妖生如此寂寞,還不如沉沉睡去…這一睡風吹日曬四百年,再醒,竟是神魂震盪,原來是不打眼的書生年關幫寺院清掃,卻失手掀了銅鏡,他的神魂差點隨銅鏡碎成了數片,慌亂之中只能找書生隨身帶著的玉做容身之所,還好書生不是清寒人家,用的玉料上乘,那就隨他去吧,只是從鏡子變成玉而已,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去,就再不能回頭…
書生眉目清雋,讀了不知多少聖賢書,本該羽扇綸巾,當這濁世中的翩翩佳公子,卻偏信那怪力亂神,想要斬妖伏魔,定這亂世。
亂世…的確是亂世,本該在魔界沉心修煉的眾妖魔竟忽然現身人間肆虐,魔界重建不到五百年,正是發展的時候,況且妖魔修煉全靠天地日月,實在難想他們出現在人間的理由…
想不出,那便不費這個心神,他本來只是一面鏡子,就算能知人心中所念,受盡佛音洗禮,也生不出顛覆天下的想法來,所以三年光陰,他盡聽了書聲琅琅,也樂得悠閒自在。
陪了書生三年,年年雪落蕭蕭,這一年卻聽見了不同的聲音,寒風捲雪,竟聽出了女子嗚咽…
“姑娘…是何人?”舉著火把出門,幾個旋身間竟看到了一個錦衣素裹的姑娘,兀自出神時雪妖探到書生玉里不同尋常的妖氣,當即化出原身消失在風雪中,書生喃喃著說完話才後知後覺,以為自己看到了幻影…
雖是幻影卻也免不了魂牽夢縈,書生的書裡畫裡全是她,也不管雪妖是不是願意,就給她畫了一副傾城容顏,提筆挽風,當做畫名。
鏡子有靈智幾百年,第一次生了捉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