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且是可怕的敵人,你必須隨時提高警覺,應無敵不是也說過他回了一筆更大的生意麼?老夫看此中大有蹊蹺。”
話鋒頓住,臉上抖露出一片使人股慄的殺機,沉下臉又道:“夜長夢多,傳話給他,第一件事立即付諸行動。”
“恐怕有困難。”
“什麼困難?”
“應無敵還沒肯定接手。”
“鄺師爺,錢能打動人心,也能打瞎人眼,打,不計代價,甚至加倍,這件事非完成不可。”姓荊的老者似已下了最大決心。
“好,在下遵辦!”鄺師爺深深點頭。
“你們說傳話給誰呀?”春芳突然插了嘴,顯然她並不明白兩人在談的是件什麼事,才有此一問。
“春芳,這件事你別過問。”姓荊的老者擠出了一絲笑容。
“我是外人?”
“誰說的。”
“那為什麼要瞞著我?”
“寶貝,不該知道的你最好不要知道。”
“哈!”春芳扭動了一下腹腔,嘴皮蜒起老高,兩隻媚眼斜向一邊:“我充當賣身的陪男人上床,胸脯上捱了刀差點送命,結果還不許我問,這……”
“春芳!”姓荊的老老闆起了臉:“你做的是執行命令,別忘了你的身份,要是事情辦不好,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春芳臉色一變,不再吭聲。
“鄺師爺,你快去,照老夫說的去辦!”
“是!”鄺師爺舉步出門而去。
“寶貝!”姓荊的老者又換過一副面孔:“別生氣了!”
“哼!”春芳仍嘟著嘴。
“你是老夫的心肝,但有別人在的時候你不能太任性,被主人知道了不太好,來!老夫給你換藥!”說著,站起來。
“不要!”
“你怎麼啦。”
春芳嘆道:“我知道你打的什麼歪主意,不行,這樣傷口會裂開……”
“老夫保證規矩!”邊說邊走過去,把春芳擁進暗間。
鄺師爺匆匆趕到了悅來客棧。
剛進門,扮小二的餘香主便迎了上前來,這時辰是客棧最清靜的時候,掌櫃的去午休,夥計們也各找地方打噸。
新的房客沒落店,原有的房客該走的早走了,不走的也呆在房裡,是以兩人可以毫無忌憚地交談。
“那兩個小子怎麼回事?”鄺師爺劈頭就問。
“被人點了穴道。”
“解開了沒有?”
“手法怪異,屬下解不開。”
“現在呢。”
“已經自己醒過來了,點穴居然還能定時,實在是邪門!”餘香主搖搖頭。
“可有扎眼的人物上門?”
“扎眼的倒是沒有,不過……午前有對年輕夫妻投了進來,男才女貌。看上去是練家子,還沒發現有什麼不對。”
“姓應的此刻不在?”
“沒見出門。”
“好,目前情況很謎離,你要特別留神!”
“是!”
鄺師爺朝後進走了過去。
冷一凡適時正站在樓廊上,一手扶著欄杆,鄺師爺踏進天井時他就看見了,但他裝作沒看到,把頭仰得更高些。
他知道鄺師爺一定會來,因為他們派在此地的手下連續發生事故,同時雙方的買賣還沒洽實。
冷一凡心想:“照武林判官的指認,上次被迫與自己見面的老者並非自己要找的人,自己並非真正職業殺手,這筆買賣還有做下去的必要嗎?”
心念之間,鄺師爺已上了樓。
房間是邊間,門旁邊便是樓梯門,人一上樓便等於到了。
“應大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