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冷一凡冷漠如故,黝黑的臉上設任何表情,任誰也看不出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想些什麼!
“應老大,乾脆些,答不答應?”不見紅似已不耐。
“你老兄的話還沒挑明,傳誰的話?誰付的錢?”
“這個老大不必管,反正這檔事是由在下出面,在下負責,正主兒不便出面露臉是情在理中,反正你老大隻管拿錢,不必追根究底。”
“區區不能馬上答應,但可以考慮。”
不見紅深深想了片刻,臉上微露狠色。
“應老大,在下說話不繞彎子,希望你認真考慮,很坦白地奉告,託在下辦事的目前算是在下的主子,在下負責他的安全。”
“如果你老大接生意的物件是他,那很不幸,在下話擺在先頭,將以生命維護他的安全,這意思……老大你懂!”
“很明白。”
“那話就說到這兒,告辭!”
“請便!”
不見紅抱了抱拳,飛掠而去。
冷一凡望著不見紅迅快消失的背影,心裡在想:聽不見紅的口氣,他似乎在替某一個人效命。而這人可能是自己被買來對付的物件,但又摸不透敵人的底,所以想從自己身上發掘,抑或另有圖謀,才不惜出同等代價。同時他絕口不提當年使他栽倒江湖的過節,他真的如此大量麼?難道他是在佈網,想把他自己的和別人的恩怨用一張網撈盡?
這麼一想,他彷彿已接觸到這張無形但十分可怕的網,甚至已經進入網中,而對方正在等適當時機收縮。
西偏的日頭光芒已不再耀眼,變成了血的顏色,染紅了疏林。
冷一凡不是殺手,而現在扮演的卻是這種角色,生活在血裡,這血是別人的,也可能是自己的。
江湖,腥風紅浪,古往今來,不知吞噬了多少賢愚不肖。
晚風徐起,拂在身上頗有寒意。
他收拾起雜亂的思緒,望了那磨刀老者的屍體一眼,揚頭轉身,朝上清宮的方向奔去。
顧盼之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