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投入了吧。
林培佩一向都是把玩放在首位的,在新加坡的幾年,克拉碼頭是她最常光顧的地方。用她的話說就是,“想要在新加坡有個完美的夜晚,那就得去克拉碼頭!”
晚上坐在克拉碼頭的露天餐廳,許諾和林培佩挑高臺坐下。這裡的河畔餐廳都很有自己的風格,兩人沿岸走了一路,許諾都覺得是一種欣賞,最後挑在這裡,選擇了越南料理。
孫科謙到的時候,許諾還陶醉在新加坡夜晚的神秘和風情萬種中。
“許小姐覺得怎麼樣?”孫科謙笑問道。
“完美!”許諾的回答很簡單。
“那許小姐想不想再感受一下另一種不同的完美呢?”
“另一種完美?”
“是的,就在對岸。我今天和幾個同事在那裡,怎麼樣,有興趣一起嗎?”
相對於他的興奮,許諾倒顯得淡然,對面是酒吧,許諾一向不喜歡,太嘈雜,太放浪形骸,“對不起,我不喜歡泡吧!”
“不喜歡泡吧?”孫科謙顯然很不可思議,對於一個留美多年的人,居然會對酒吧反感,實在是讓他想不通。
最後,許諾和林培佩還是坐在原地。待孫科謙走後,林培佩狀似不經意地問,“怎麼會不喜歡去酒吧呢,高中時候不是還偷偷摸摸地去嗎?”好像又想起以前,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在星期天的晚上偷偷地去酒吧,學著旁邊人的樣,大口大口地喝酒,雖然喝的是啤酒,但林培佩也每次都醉得不醒人世,倒是許諾,好像一次也沒有醉過。
“覺得沒意思!”的確沒意思,每一次都能看到鍾子逸和各色的女人調笑親吻,她心裡都有陰影了。
“我就一直想問你,那時候我們去酒吧,為什麼每一次醉得都是我啊,難道你壓根沒喝酒?”林培佩好像喜歡死抓著過去不放。
許諾笑起來,“你笨唄,不會喝酒還大口往下灌!”
林培佩也笑,小時候就是不懂事,覺得大家在酒吧應該都是那樣的,要是自己不大口喝,一定會被人看不起。現在想來,那時何其幼稚。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不會醉嗎?”許諾端起手邊的啤酒,猛灌了一口,笑著道:“佩佩,你知道我的媽媽嗎?”
林培佩搖頭,許諾是許浩南的私生女,接到許家的時候已經十六歲了,聽家裡的長輩說,好像是因為他媽媽死了,所以許家才接來的。即便兩人在高中時期形影不離,但許諾向來閉口不提自己的曾經,林培佩也就從來沒有問過。
“我媽媽的故鄉是一個產酒的地方。我在那裡生活了十六年,初中的學校就在一個釀酒廠旁邊,我每天都聞著酒發酵的香味。”許諾說著,又喝口酒。好像在經歷了新一輪的打擊之後,她開始曾經的傷疤開始癒合,現在,她這樣平靜地提到自己的母親,提到自己的曾經。“我媽媽說,我出生的時候,外婆就用筷子蘸了酒往我嘴裡送,我不哭,反倒笑得很開心。小時候就常常偷喝外婆做菜用的料酒!”
“你的外婆……”林培佩知道,她不是在想念酒香,而是在想念自己的親人。
“外婆還在,可是我不敢再見她。一開始到許家的時候,我還會偷偷打電話,可是後來,他們都不准我打,讓我最好忘了過去的一切,因為那是他們許家的恥辱,就像我,也是許浩南的恥辱一樣!”許諾坐在風裡,眼淚沒出眼眶就已經被風乾了。那是她生命裡的事,她不能忘記。回國後的第一年回國那裡,一個寧靜的江南小鎮。遠遠地看著外婆平靜坐在陽光下曬著太陽。她已經很老了,有了曾孫,但她也許正在努力淡忘那個一手帶大的外孫女。許諾長撥出一口氣來,淡淡地道:“佩佩,我很清楚自己的心,這輩子,和許家,算不上什麼情,也許,我們之間,除了血緣,就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