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奇才站在城牆上,迎著凜冽的寒風,吹的身後斗篷呼呼作響,他後面是一眾屬下將領,耶律奇才看著遠處那一堆堆隱約的火光,面色冷峻沉聲說道:「已經查明,涿州城僅僅一個時辰就被敵軍攻破,烏利安戰死,涿州城內的一萬多將士,全部被敵軍屠戮。」
「這次帶兵攻打南京的,乃是被趙國人譽為軍神的秦觀,之前戰報中就提到過這個秦觀,非常了得,之前幾場大仗,秦觀滅掉了曲利的一萬兵馬,殺死曲利,滅掉了阿那史兩萬騎兵,殺死了阿那史,西夏蠢蠢欲動,在趙夏邊境屯兵四萬,這秦觀又奇襲西夏,全殲了張文顯的四萬大軍,讓西夏直接斷了南侵的想法。」
「如今他又帶兵進犯我大遼國,只是一個時辰就攻破涿州城,殺了烏利安和涿州所有駐防兵卒,此人還真是了得,沒想到趙國竟然出了這樣一位人物。」
旁邊的將領們聽到秦觀的戰績,心中都感到震驚。
曲利與阿那史,那可都是遼國有名的將領,可是在秦觀面前,卻落得個全軍覆沒身首異處的下場。
張文顯雖然是西夏人,可也有著赫赫威名,乃是西夏樞密大臣,全國軍馬大統帥,卻也被秦觀滅殺。
這時留守趙延壽說道:「我也聽說過這個秦觀,乃是趙國新進狀元,文采一流,詩詞名滿天下,他的一些詩詞就連咱們的皇帝陛下都非常喜歡,沒想到,此人竟然還深通帶兵打仗戰場廝殺之道。」
耶律奇才道:「此人文武全才實在可怕,所以我們要萬分小心,南京乃是我大遼陪都,萬不可有失。」
「是,大帥。」
眾將領齊齊應是。
耶律奇才轉頭問留守趙延壽:「城內百姓和商家情況如何,大戰將起,城中絕不能生亂。」
「已經派人安撫好,他們相信趙國人不可能攻破南京的高城,再說有大帥的幾萬守軍,消滅趙國軍隊還不是輕鬆的事情嗎。」趙延壽道。
耶律奇才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是其他趙國將領,我有十足的把握輕易將之殲滅,可是這秦觀卻是個異類,能有如此戰績,絕不是靠著運氣得來的,戰陣廝殺只看實力。」
北路軍安營紮寨,生火做飯,所有士兵都吃了一餐熱乎的,吃過飯後,秦觀又命令所有兵卒休息。
軍營內有嚴格的規定,沒有令符不得隨意走動穿行,違者處死,所以這些士兵都鑽進帳篷休息。
一般一伍用一帳,也就是五個人一個帳篷,北方遊牧民族牛馬羊極多,所以他們的軍帳幾乎都是牛皮大帳。中原地區的部隊牛皮都用來做甲冑了,可沒人家那麼闊氣,基本上都是以布幔為主,為了防雨、防潮,在表面塗滿桐油或油脂。
不過秦觀的北路軍到是用的更保暖的牛皮帳篷,原因就是,繳獲的。
之前他們幾場大仗,可是繳獲了不少遼國物資。
狗蛋睡不著,挪了挪身子,側過身對躺在旁邊的伍長問道,「石鎖哥,你說咱們進攻遼國,能勝嗎,咱們只有四萬人,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
伍長石鎖並沒有睜眼,閉著眼睛回道:「怎麼打不贏,自從跟了秦帥,咱們哪一場輸過。」
「可是這不能比啊,這次咱們是孤軍深入,連後勤都沒有。」
石鎖罵道:「你知道個屁啊,秦帥是狀元郎,天上星宿下凡,自打領兵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難道還沒你個小蛋子懂,跟著大帥肯定沒錯,你看咱們打涿州城,大帥請來一道天雷,直接就將城門劈爛了,這本事別人哪個會。」
狗蛋撇撇嘴,「你莫要騙俺,俺知道那是用的煙花葯。」
「你懂個卵子,別人為何不會用,攻城要架著雲梯往上爬,用兄弟們的命去填,可是咱們大帥就不用,別人用煙火藥做煙花,可大帥就能夠用來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