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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廣宗的黃巾賊還沒開戰就散了,下處的方寧暗自咋巴著嘴巴,估摸著最有可能的就是張角已經掛了,因為此時已是近九月,歷史上的張角正是死於此時。

若是這個事實得以成立,那也就不難想想此時的廣宗城內為何會到樹倒猢猻散而各奔東西這種地步了。越想方甯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道理,這是個立功表現的大好機會,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訊息不出三天,必然會被皇甫嵩探到,到時候對於這個訊息對於方寧來說就已經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利用價值了。

而如果說了出來,則鋒芒顯露,將會完全捨棄了當初方寧制定的低調行事的原則,雖然這事可以在現階段讓方寧得到一定的好處,但是對於以後所要走的路途上,卻是需要多多打算,多多計量了。

看著上處眉頭緊鎖的皇甫嵩,方寧亦是暗自皺著眉頭思量著這說與不說之間的得失。

探子被皇甫嵩派出了一拔又一拔,照這種情況下去,估計,不出明日,皇甫嵩定能掌握第一手資料。以在場眾人的智商,當是不難推斷出這種事情來。雖然,對於張角的死這種事情有些突兀。

做為一個現代人,冒冒然回到漢末這個年代,小心謹慎,總是必不可少的一種行事行為。低調作人,所謂不鳴則已,一鳴則必驚人,這成了行事的終極目標。可沒有高起點,何來以後的坦途。低調作人,卻不是指悶頭展,藉助外力以成全自己,這才是王道。想到此,方寧不再猶豫,站起身來行了個軍禮道:“稟將軍,此事末將偶有所得,請為將軍試言之。”

“哦,不知方軍候卻是有何高見?”對於這位一路上行來從不多說一句話,只知道嗯嗯哦哦接令行事的小小軍候,皇甫嵩倒是一直有些印象,當然這印象只體現在讓皇甫嵩記得自己營內有一位十來歲的小人物,也來參了軍,至於這人是姓什名誰確是並不清楚,今日能叫出方寧的名字來,估計亦是皇甫嵩先行探了情況而來,畢竟,此時的方寧也算是入了帳內議事,若是連帳內議事的將官,他皇甫嵩都叫不出名字來,那豈不太過丟人。

見得皇甫嵩點頭,先謝過皇甫嵩後真灼了好一會語句才謙虛道:“高見不敢,只是寧思量,前幾日,蛾賊以賊張角親臨戰陣,取得了些優勢,今見我大軍到來,蛾賊大將如張燕,周倉之流不堅守城池,卻是各領兵馬,四散而去,頗有樹倒猢猻散的味道,以寧估計,廣宗城內必是出了大事,最有可能的就是賊張角病故了。”未了,見在場眾人一臉驚奇地看著自己,方寧又加了一句:“傳聞賊張角乃一落地秀才,自幼即體弱多病,如今年已五旬有六,且聞得前日那賊親自督戰乃是強撐病體而行,如今病死,亦是頗有幾分可能。”

“著啊!”一拍大腿,卻是曹操最先反映過來,亦是起身道:“將軍,方軍候之言不無道理。此時正是廣宗城內大亂之時,機不可失,破廣宗當在今日是,將軍攻城吧。”

“嗯,如此,確是值得一試。”卻是皇甫嵩也頗有些意動,若真是張角病死,那麼黃巾軍就不足為慮了,此時不取廣宗卻是更待何時。

當下傳下將令來,“著曹校尉領兵萬五千攻南門,方軍候領兵萬五千攻西門,我自領大軍攻東門,明日寅時三刻,眾軍齊動,攻克廣宗。”臨了又笑著道:“此計皆賴方軍候之謀,本將在此言明,若誰部先入得廣宗,當以方義士同領功。本將親自為其上朝請封。”

“謝將軍。”眾將士聽得這話,皆是熱血沸騰,出了大帳,自去整頓兵馬,為明日一翻大戰準備不提。只說皇甫嵩為將,到底是關西大家出生,生來確是位謹慎的人,一面傳了軍令下去言明明日寅時三刻大戰,一面卻又著軍司馬多派探馬,定要探出個究竟出來方才安心。

果不其然,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個時辰後,果有訊息傳來,張角病死,廣宗城內爭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