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向叔叔有沒有知道這事呢,我早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秘書接的,對方說會轉告他的,我真擔心那小秘書把這事忘了,那可就麻煩了!”倪凌薇對林熹小聲說道。
“向叔叔?”林熹小聲的問道。
“向成斌,徐城市委書記,當年和我爸一起搭過班子,我們兩家一直都有來往。”倪凌薇說道,“正因為走得太近,我才不想麻煩他,那樣的話,反倒受拘束,不過今天早晨我覺得情況有點不對,這才給他打了電話。”
林熹一直沒有問倪凌薇早晨那通電話的事情,現在對方既然主動說出來了,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再避諱什麼了。
“凌薇姐,你早晨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有沒有告訴向書記的秘書你的身份?”林熹看著倪凌薇問道。
“我沒說得那麼具體,只是說我姓倪,在萬沙縣遇到了一點麻煩,想要找向書記。”倪凌薇將早晨打電話時的原話告訴了林熹。
林熹聽後,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那就沒問題了,秘書一定會向向書記彙報這事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倪凌薇聽到這話以後,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你怎麼知道那個秘書一定會把這事告訴向叔叔,他可是新上任的,並不認識我。”
林熹聽後,笑著說道:“你傻呀,秘書如果連領導有一個副省長的知交好友都不知道的話,他怕是早就被開了。你在電話裡把你的姓氏說得很清楚,他只是稍稍一想,便知道你的身份了,如此一來的話,他怎麼可能好會將這個電話忽視掉呢?”
儘管覺得林熹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倪凌薇的心裡還是不夠安定,他還是擔心這當中會有什麼紕漏,那樣的話,他們兩人可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徐進軍收線以後,心裡安定了下來。
他給李副局長打電話的時候,對方聽說這對男女是萬沙河煤礦的老闆時,當即在電話就確認說正是這兩人早晨在萬沙賓館打傷了人。李萬山在電話裡指示徐進軍將兩人看好了,他這就帶人過來。
徐進軍當即表態,在局長過來之前,他一定將這兩人看死了,誰也別想探望他們。
李萬山沒空聽徐進軍的表態,隨口敷衍了兩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萬山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在辦公室來回踱了一會,然後自言自語道,嗯,就這麼辦!
說完這話以後,李萬山便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拿起話筒,熟練的摁下了一串電話號碼,然後將聽筒放到了耳邊。
電話接通以後,李萬山小聲的對著話筒說道:“喂,許總嘛,你好,我是老李呀,你早晨讓我查的那事有眉目了……嗯,對,就是那一男一女,他們在沙河鄉呢,現在已經被派出所的人控制住了……好,好,我這就趕過去,等晚一點再和你聯絡……嗯,再見,再見!”
打完電話以後,萬沙縣公安局副局長李萬山立即帶人趕往沙河鄉。從早晨萬沙賓館的事情出了以後,他就開始忙這事了,現在總算他有點眉目了,並且該傳遞的訊息也傳遞出去了,現在是該拿出點氣力辦事的時候了。
沙河鄉派出所長徐進軍此時正一臉嚴肅的在辦公室裡踱步,兩分鐘之前,他剛從關押林熹和倪凌薇的審訊二室回來。
徐進軍只是在門口聽了一會動靜,他能感覺到裡面兩人在竊竊私語,但由於聲音太小,說的什麼根本無法聽清楚。
徐進軍叮囑兩個聯防隊員,必須把這兩人給看死了,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得進入審訊二室。兩個聯防隊員都是走的徐進軍的關係進來的,平時沒少進貢,和徐的關係很是不錯。他們還是第一次見所長如此鄭重其事的交代一件事情,臉上頓現緊張之態,隨即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堅決貫徹所長的指示。
踱了一會步以後,徐進軍走到辦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