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的火焰之上,有人端莊的坐在王座上,沒有一點點的動靜。
有一襲暖黃色的長袍鋪在“他”的腳邊——
那個身影伏在“他”的腿上,相依相偎著……
靜謐中,只有一個人的呼吸。
男人溫柔的訴說著:“又快到春日,寒冬又將過去……這天氣一暖,密林裡的鳥兒又會往北方飛——前幾個月來的那隻五色的錦鳥兒這兩天總在撲稜翅膀,像是也要飛了——不知道明年還會不會到密林裡來過冬……”他輕輕撫著王座上冰冷的肌膚。
乾屍的肌膚,除了眼色不好看以外,“他”的肌膚還有彈性。
沒有半點的恐懼和害怕,有的只是無盡的憐惜。
“花火看不到呢……無妨,若是花火喜歡,哥哥這就去把那鳥兒的翅膀折斷。這樣……它就飛不掉,哥哥知道你最喜歡漂亮的東西,花火喜歡的東西,哥哥都會幫你留下。”
聖殿上,只有他一個聲音在迴盪,沒有人應合。
一個人說話,怪寂寞的——
再也聽不到你的歡笑、再也聽不到你喊的一聲哥哥。
這樣的孤獨,還要持續多久?
“花火……告訴我,到底怎樣……才能讓你變回從前的樣子?告訴我……哪怕……是一點點的暗示也好……”這樣的話,幾乎是哀求。
他不曾求過任何人,這樣低聲下氣的口吻,此生他只給了花火——
神秘教主大人(3)
牆垣上的火光突然跳躍了一下。
是有人的闖入帶進了一陣風,揚起了多餘的氣息,提醒著上座的男人。
“教主。”
來人披著寬大的斗篷在他座前作揖行禮。
他暗自冷哼,“大護法,你打擾了我和花火敘舊……”責備的話,他慢慢轉去目光睇上責備的目光,僅看了一眼,一個女人嬌弱的身子掉在了地上——
他下意識的去打量“她”是誰:
穿著聖火教侍婢衣裝的女子,她淺淺呼吸著,雙手護在她的小腹上,有血色透出了五指縫兒,殷紅的血,襯著蒼白的肌膚。
“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從詫異又轉回了震怒——無論是誰,打擾他和花火的相處,就是該死!
大護法不報而入,還帶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來他的座前,這是罪上加罪!
大護法說:“教主,她活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冷冷的說著。溫暖的手掌蓋上了花火冰冷的手背,他輕輕的撫著,一撣手便要趕人,“如此骯髒不堪的東西,只會嚇到花火,拖出去——喂狼餵狗隨便你!若在多留,休怪我對你也一併處置!”
大護法有理在身,他不緊不慢的解釋著:“教主,此女曾被屬下一劍刺死——”
“死?”他覺得可笑,空閒的一手指著地上掙扎著欲動的女人,他諷刺道,“死人會動嗎?死人還會在你的腳邊呻吟她身上的痛嗎?大護法,你是不是長久沒有殺人……都不知道死人是什麼樣的?”
“屬下把這具女屍交給了巫師。石峰祭壇上,巫師又讓此女死而復生了。屬下特地帶她來給教主‘過目’。”
他很清楚,自從藍花火癱坐在此之後,他的教主什麼恭維的話都聽不進去——如今,他一說“起死回生”,跪坐在那裡的男人倏地站了起來!
太久的跪地麻痺了膝蓋上的知覺,他身形不穩的一晃,詫異的問起:“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詭異的情緣紐帶(1)
命令!這是命令的口吻!
他看不起大護法臉上的表情,唯有他唇邊勾起的一抹淡淡的笑。
大護法說:“千真萬確,屬下用教中侍婢讓巫師做了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