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雲在對面,他飲完酒,作勢抬手向我一敬!
我麻木地坐著,心裡發怵!
唐染沒發覺有異,可是在燕行雲身邊的白若蘭和燕絲雨的表情變得奇怪了,她們皺眉,前前後後互望一眼,都把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躲不閃。
愛看就看個夠,反正你們看破了眼珠子也知道我是誰!
也許,是對面的目光太火辣辣……唐染一轉首,他撞見了燕絲雨對我橫眉冷目的表情。
“你當真不認得她們?”
“不認識。”
“她們像是認識你。”
我習慣性地聳聳肩:“很多女人看著我都是嫉妒的目光,我習慣了。”
唐染卻是一個冷哼:“很多男人今日看著本座的目光……也成了嫉妒,本座不習慣。”
他打趣地說了這麼一句,驕傲又滿意的口吻,看來——他沒有後悔把我這塊肥肉帶出來。
我一訝:“你還是唐染麼?說話真酸。”
他遞來喝乾的酒杯,示意我為他斟酒。
唐染眼神一眺,低聲道:“更酸的——來了。”
什麼?
我順著他看的方向轉頭:果然,是凌霸天帶著唐宓一桌一桌的來敬酒。唐宓穿著絲質華衣,塗脂抹粉的,小臉上多增了幾分姿色,舉手投足真像個大家閨秀的模樣。
他們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努力尋找凌步天的身影……
那小子端坐在他的位子上,眼神呆滯的瞅著花園上頭的燈火燈籠。
送女送上床?做妾嗎(1)
凌步天眼睛一轉,他看到我在看他,他像是嚇了一大跳,一歪到腦,像是在問我為何這般盯著他?
又來了……美不死他了!
我轉開臉,端坐的同時,凌霸天和他的愛女唐宓來到了我們這一桌前——
唐宓的動作幅度很大,廣袖一掃,帶過華麗亮晶晶的衣袖,那衣角還擦上了我最喜歡的綠豆酥!她不怕她的衣服弄髒,故意來倒騰我的點心是真!
在她的眼裡,我是不存在的。
唐宓端著手裡酒杯敬他:“唐堡主。”
我身邊一襲黑衣站起,唐染站了,我不能坐著,也跟著一起站,身後唐葦他們也不情不願地站起,勉強給這主人家一點面子。
唐宓敬的酒,唐染喝了。
他想得很簡單,喝過了意思到了——你們父女就可以快點走了。
凌霸天沒料到今夜唐染這般爽氣,聲如洪鐘的哈哈大笑又來了:“哈哈哈哈——唐堡主好酒量!好酒量!”
“凌莊主過獎了。”
唐染應的話,下面什麼話題都沒有,他不喜歡和天凌山莊的人打交道。
唐染欲轉手把他的空酒杯給我……只要這一給,我們就能坐下繼續吃點心喝小酒,管他們寒酸氣的客套話呢。
豈料,唐宓早看出這一道,她不怕死地出手擋了過來,催著身邊的凌霸天:“爹,你還沒給唐堡主敬酒呢!”
“哦——是是是,你看我這記性。唐堡主莫怪——凌某每次見到唐堡主就想到我可憐的女兒。”
他說著一嘆,接下來的話,他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的分貝大聲說道:
“諸位!今日凌某可以和久別重逢的女兒團圓,還真得感謝唐堡主!多年來——多虧唐堡主細心照料小女,沒有唐堡主,宓兒是生是死都是個未知數,唐堡主——喝!”
凌霸天的嗓子,就像小學操場上的廣播操擴音喇叭!
要問為什麼是小學?不是中學不是大學?想想凌霸天被唐宓牽著走的智商就可以想象!
送女送上床?做妾嗎(2)
這小妞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