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亮起,我喘著,眼眶還在繼續湧著淚……
從唐染離開我的身,那一番滾燙的感覺削去了大半!
唐染簡簡單單披著長衫坐到了床邊,他拉起了我的左手——看過之後,他的眼瞳緊縮!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黑色的……像血管一樣的東西,爬到了我的手腕下!
從掌心到手腕下!
就像毒血,從原點開始走在血脈裡——擴散開來了!
我搖著頭:“不知道……我不知道……唐染……我會不會死掉……”
“不會的!是蠱,必然有解毒之法!”他霍然起身,嚴肅地問我,“是不是凌步天下的蠱?!”
我還是搖頭:“他……沒有解藥……這蠱,是雲南……錦王府段錦秀的……他、他才有解藥!”
“這關大理國什麼事?”
“我不知道……”看著手腕上蔓延出來的黑色,我心裡難受,我抓上了唐染的手,告訴他凌步天曾說起的那些症狀。
烈火焚身,禁慾毒蠱(3)
“是真的……他說的都是真的,我和你行房,會覺得火在身子裡燒……很疼、很熱……生不如死——”
唐染不禁蹙緊了眉頭:“上一次……也這麼疼?”
他記得上一回,也看到了我手上的黑痕,沒這麼嚴重——
我搖頭:“沒……為什麼上一次不痛……這一次反而很疼很難受,唐染……我是不是做不了女人了……我是不是非要去雲南找那個妖里妖氣的段錦秀拿解藥啊?!”
想起那妖豔的男人,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緊緊抓著唐染的手,幾乎嚇哭出來:“我不要——他說我的舌頭卷……他要把我的舌頭拉出來弄直了!”
“你見過那個大理王爺?”唐染揉著我的手掌,詫異地問起。
“見過,我撞過他,一次,就一次……那時候……我的臉還是你最初見我的那樣子。”
“此後沒再見過他?”
我搖頭:
我不過是拿紅蠻藤去他的王府換了黃金給燕行雲……哪有再見段錦秀,他堂堂一個王爺,又身居大理不出,我在唐門,天南地北——根本是兩個國度的人,他怎麼就陰魂不散盡繞在我身邊?!
唐染問起我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說的那個大理王爺……沒見過你現在的樣子?”
“就算見過了……又能怎麼樣?我又不可能喜歡他!”
“若是他看上你了呢?”
“怎麼可能!”我一句話駁回去,“我一直在唐門,在你們身邊,看著我變臉的只有你們一家子,難道我被你家的人出賣了?去段錦秀那裡說我長得很美,然後勾起他的興趣?”我傻傻地一路說下去,斷了弦的某根死路一瞬間粘到了一起!
“啊——你是說——”
“對,除非是你放走的那個燕戊戌。”唐染說著,看了看我的手,繼續輕輕地揉著,他道,“燕戊戌回去了,他告訴了他的主子你長得很美,那個男人想擁有你,故此把這種毒事先給了不明就裡的凌步天。”
烈火焚身,禁慾毒蠱(4)
“不可能啊……他身在大理,怎麼可能知道我會來天凌山莊。”
唐染冷哼道:“本座倒是不認為是那個段錦秀所為。千里迢迢來奪個女人——莫非他大理沒有絕色不成?”
“不是他?”我倒吸一口氣,“不是他還會是誰?”
我的記憶裡著實找不出第二個和此事能連上關係的人。
唐染報了一個我沒聽過的名字。
“極有可能是大理段東復。”
“誰是段東復?”
“大理九王爺——那個段錦秀的九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