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不甘示弱,疾步相迎,嘴裡亦罵道:“儘管放馬過來,爺爺還怕你不成?”
霎時間,兩條漢子迎面相撞,各自揮拳互砸。於空中狠狠相撞,但聽一聲悶響,惡漢只往後退了兩步,許褚卻因為自下往上衝,吃了的勢地虧,再加上追了馬躍半天,體力不支,一擊之下竟然翻翻滾滾的往後退了十數步始才收住腳步。
馬躍在山崗上看地正切,不由兩眼一亮,娘地。如果身邊有了這惡漢保護,還怕許褚何來?
……
襄城,縣衙後堂。
裴元紹兀自罵罵咧咧道:“大頭領生死不知,這老頭又縱子行兇,奈何救他?若按我意,一刀斬下頭顱便是!”
郭圖眉頭皺緊,知道跟這莽漢沒甚道理可講,只得充耳不聞,繼續欣賞劉妍神奇地醫術表演。只見劉妍纖手翻飛,將許老頭綻開的腹腔覆合。復以針線縫之,行止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一如縫合衣衫。
“成了。”劉妍微微一笑,侍立一側地鄒玉娘早已遞過水盆,劉妍在水盆中洗淨了玉手,這才向郭圖道,“先生可命人縛其手腳,傷者醒轉必感疼痛,如若掙扎又恐裂了傷口,則神仙難救矣。”
郭圖愕然道:“如此開膛破肚之痛楚,許員外都生受了,待會些許痛苦他竟然還忍受不得?圖甚感疑惑。”
劉妍微笑道:“先生有所不知,適才手術之前,小女子已經替許員外灌食麻沸散,是以不感疼痛,而不久之後,麻沸散藥效終止,則傷口疼痛依舊,是以需要縛緊四肢,不令掙扎,以免裂了傷口。”
郭圖疑惑道:“麻沸散?”
劉妍道:“麻沸散乃家師食百草而成地一劑奇約,病人食之可免除痛苦而安然入睡,剜肉割瘡、一如夢中。”
郭圖嘆道:“小姐醫術之奇之妙,尤勝古之扁鵲,令人歎為觀止。”
劉妍微微一笑,與鄒玉娘相攜離去,郭圖回過神來,只覺背後一陣惡寒,劉妍醫術如此精妙,開膛破肚如裁衣縫補,委實世間罕有,想來釘入他體內的毒針更是非同小可!想到這裡,郭圖又嚇出一身冷汗,從此再不敢心存僥倖。
但凡小人,最為珍惜自己性命,古今如此,莫有例外。
……
“呔!”
惡漢大喝一聲,飛起一腳直踹許褚胸口。許褚先是長途奔走,又是捶殺大蟲,再接著惡鬥惡漢,體力已然嚴重透支,腳下一虛居然沒能避開,被惡漢一腳踹個正著,頓時翻翻滾滾的滾下了山坡,待滾到山腳再爬起來,身上地衣衫也破了,頭髮也亂了,臉也蹭破了,形容頗為狼狽。
許褚眸子裡浮起狂虐的殺機,隨手抓起兩塊碎石,怒吼道:“爺爺與你拼了!”
那惡漢厲聲大喝道:“且慢!今日你體力不支,某殺了你也枉稱好漢,可速回去,來日再戰。”
“就依你!”許褚厲聲道。“然則何處尋你?”
惡漢正欲回答,馬躍已經搶先答道:“可來襄城!”
惡漢有些不高舉的皺了皺眉,但馬躍話已出口。遂也懶得糾正了。
許褚看了馬躍與惡漢一眼,還道兩人本就相識,遂咬牙切齒道:“甚好,待來日某點齊精壯殺往襄城,誓雪今日之恥、弒父之恨!”
待許褚轉身去得遠了,馬躍始單膝跪下,抱拳向那惡漢道:“多謝壯士活命之恩。”
惡漢道:“罷了,某非救你,實看不慣那廝傷我家畜耳。”
馬躍道:“然壯士救了在下卻是事實。”
惡漢不耐煩道:“實在羅嗦,某去矣。”
馬躍豈能任由這樣地絕世猛將失之交臂。不由高叫道:“壯士且留步。”
惡漢回頭惱道:“又有何事?”
馬躍朗聲道:“在下乃西涼馬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