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只有我們倆,小云緊緊摟住我的脖子,全身貼著我,不知是被她身體觸動,還是因為今晚沒跟陳姨消過火,我的下身起了變化,但願她醉得沒感覺。
電梯太慢了,好不容易到了要去的樓層,開門的服務小姐又磨磨蹭蹭,用一種令我難受的眼光打量了我們好一會,才把門開啟。
進房後我知道要糟,小云的手不知幾時在我褲裡,緊緊握住我要命的地方。此後十幾分鍾,我身體自作主張。
“有次我洗澡,你闖進來,裝傻說,‘誰在洗澡’,你忘了?”
小云有說有笑,一點也不像剛醉過酒。我驚惶失措穿上衣褲,聽不進她說點什麼。
“裡面襯衫露出來了!你慌什麼?我不信你沒做過對不起豔豔的事。”小云下床幫我弄好衣服。我說:“我完了,明天我去入教,不然死了,連個懺悔的地方也沒有。”她咯咯笑,又脫得赤身裸體,跳上床說:“讓你最後看一眼,以後沒機會嘍!”
我哪裡還敢看,到現在也不相信慾望會戰勝我的理智。從房裡出來,總感覺有人在看我,好像誰都知道我剛做了虧心事。
孤獨地穿過街道,路旁閃爍的霓虹燈還在向我示威,我已無心跟它們計較。我不坐計程車,步行到醫院,在豔豔的病房外抽了兩支菸才回家。
8
躺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剛翻新的白色天花板十分刺眼。辦公桌原來就有,辦公室裡可以說是裝置齊全,連商家喜歡的吉利話“大展宏圖”牆上也掛著,不知是哪家破產公司留下的,一定是欠房租,東西不要了。唉!我老人家哪天可能也會留下點什麼。
大樹底下好乘涼(7)
“進來!”有人敲門,我看清來人後慌亂地坐起。竟是小云!
“哇!文哥,你的辦公室蠻氣派的嘛,比我們那裡強一百倍。”小云的樣子比以前溫柔多了,還很漂亮。可能是我心裡有鬼。
“你,你來這裡幹什麼?我……”我害怕她變成另一個劉衛紅。她笑道:“我來勒索你,怕不怕?”我怕得要死,火機打了幾次也沒打著。她又說:“這麼緊張,我才怕你露餡呢!還你的卡,不想要算了。我正缺錢。”她手拿銀行卡揮動,那是我昨晚開房留下的。
我點燃煙了,坐上大班椅,雙腿搭到桌面上說:“你如果心裡不舒服的話,出去旅遊幾天,可能會好過一點。”
“我不想再提那件事。”小云走來走去,參觀辦公室,開啟消毒櫃,拿出一個杯子,“哇,這麼髒也放裡面!算了,幫你洗一洗。”這事本是等李啟明把方姐叫來再做的。我想阻止,又有人敲門,以為是李啟明,叫道:“敲什麼敲,進來!”
進來的人讓我大吃一驚,不由自主從大班椅上彈起,眼盯來人,居然是勞劍這個王八蛋。
“文老闆,好清閒啊!怎麼,客戶來了也不招呼一下?”勞劍走近我。我說:“行啊!找上門來了,這次是單挑,還是群毆?”我瞪他的眼睛,被我廢掉的左眼,安上了假眼,我很容易分辯出。他身後站著的兩個戴墨鏡的傢伙,上回重創我,也有一份。
勞劍笑道:“何必呢?冤家宜解不宜結嘛!我們已經兩敗俱傷了,再鬥下去沒什麼意思,不如化干戈為玉帛,大家做個生意夥伴,共同發財,文兄以為如何?”這畜牲找我背書來了,也好,打架的話,老子一人難敵眾手。
“喲!球星來了。”小云正巧從衛生間裡出來,“我們文哥新開張,亂七八糟的,快請坐,我給你們倒茶。”她認識勞劍,用剛洗的茶杯麻利地給三人倒茶,又拿其他東西去清洗。
勞劍望小云的背影說:“我最佩服文兄這一點,總是有美女在身邊,文兄,什麼時候教我兩招?”我說:“原來你上門找我,是探討美女?”他說:“開個玩笑,嘿嘿!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