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角度的話,也可以說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沒有任何超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公子輸了。”清雅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同時伴隨的,還有一個白子落盤的聲音。
“姑娘棋藝高深,在下慚愧。”季餘絲毫不為輸贏而介懷,臉上依舊平靜,聲音也坦然。
到是魚音被他們的對話而驚收回神,掃了一眼棋盤,不由微微嘆息。真是可惜,季餘隻輸了一子而已。
可其實算起來也不算輸,因為這盤棋本就是下到了一半的棋,而在那之前,這盤棋對季餘就處在劣勢。
“公子不用氣餒,不若這樣,我們重新開局,誰勝了,便可以問對方的問題,依然是一個子一個問題,公子覺得如何?”
醋意是怎麼生出來的(五)
魚音看了一眼棋盤,再看向尹姑娘,最後落在季餘的身上。
不知為何,她突然就生起一點不樂意來,不想要季餘跟這個尹姑娘再下下去。
只是,她才剛生出這樣的想法,一絲衝動剛生出來,季餘卻已經開了口,“好。”非常直接的打斷了魚音那差一點就衝著口的話。
她本想說,“我與你下。”
她不是弈,可是,一直以來,她們四姐妹相處的時間最長,無聊時,也會玩消遣之物,她們所善長的,不外琴棋書畫,所以玩起來,也不外是這些。
二十多年一起生活,便是不用刻意去學什麼,只靠著這麼玩,其實也把彼此的那些小本事學得差不多了。
輕輕的吁了口氣,看了兩個開始收拾棋盤的兩人,一黑一白兩隻手,在棋盤上起起落落,偶爾交錯碰撞,兩人也似不自知,更不曾互望一眼。
可在她看來,卻是十分的不喜。心中發悶,卻有些疑惑,不解自己為何會生出這樣的情緒來。
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悶了,所以,她直接站了起來,對兩個再一次開始執棋的兩人說道:“我出去走走。”
季餘立時便皺起了眉頭,“外面風大清冷,你莫走遠了。”
魚音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那尹姑娘則是半句話也未說,只是衝她輕笑,便又將注意力收到棋盤上了。
季餘也是,看起來,他是要不贏不罷休了。
魚音輕輕勾了下嘴角,慢慢的走出木屋,來到外面。
她有些不高興。這種情緒來得突然也不突然,她自己只需簡單一想,便也就明白了。
這個尹姑娘長得太漂亮了些,她的出場也震撼到了兩人,更讓她覺得刺目。尤其是她的氣質,更是出塵而高雅。
醋意是怎麼生出來的(六)
不像以前,在小島上時,那裡的女子,美則美矣,卻是太妖了些。 玲瓏算是最美的,可惜是個男兒。所以,縱觀她與季餘相識這麼久以來,到是這個尹姑娘,是最美,也是最符合季餘心中審美的女子。
便是她自己,與這尹姑娘相比,也要遜色幾分。
琴棋書畫,她一直以來只是彈琴,其他的,卻是從來不曾把玩過。因為她太急著提升自己的實力了,已經忘記了還有那麼許多的消遣可以把玩了。
而這尹姑娘卻是不同,之前那屋裡,牆上分明掛著琴,案上還擺著筆墨紙硯,燃著薰香……這是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活得十分精緻。
魚間離開木屋,在崖上慢慢走著,沒多遠,便遇上了那些土匪。
這使得她從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裡脫身而出,轉而將注意力轉到這些人的身上。
領頭的,自然還是那個韋大,在他的身後,只有凌落的三十來人,之前那一百多人,看來是跑了大半。
“我,我說這位夫人,你跟那個公子是什麼關係?”那韋大一見魚音過來,立刻腆著一張臉湊了過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