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奴原本看到邀月宮主的時候,就怕得連眼淚都已不敢流下;此刻更早已合起了眼簾,耳語般顫聲道:“多謝大宮主。”
居然在她的臉上還看到了喜悅,雖然很淺;但是唐仙仙看的分明,花月奴的臉上真的帶著一種解脫的喜悅;唯有她的眼睛不期然看向自己一對孩兒的時候,才流露出了一絲眷念。
唐仙仙倒是有幾分能夠體會花月奴此時此刻的心情,因為對於玉郎江楓的失望;玉郎江楓讓花月奴一顆少女對愛情憧憬的心,徹底的破滅了;甚至還對愛情匾額絕望,所以花月奴才會覺得死亡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而稚兒何辜,儘管花月奴對玉郎江楓恨之露骨;但是對於自己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一對孩子,花月奴無疑是喜愛的;所以才會不捨才會留戀。
最後不管花月奴是否真的心甘情願,她還是閉上了眼睛;只是這一次卻沒有再次醒過來的可能。
花月奴死了,唐仙仙心裡面倒不知是什麼滋味?
此時此刻唐仙仙滿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花月奴死了;花無缺根小魚兒的孃親死了,抬起頭朝著邀月宮主懷抱中看了過去。
原本在邀月宮主懷抱中啼哭不止的一對嬰兒,這會子居然正安靜的乖乖呆在邀月宮主的懷抱中;根本就不知道,在一分鐘前自己的親生母親已經去世。
甚至於其中一個也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的嬰兒;居然對著邀月宮主‘咯咯’笑出聲來,唐仙仙再一次感嘆不已;嘖嘖……還是做嬰兒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知人間疾苦。
更讓唐仙仙一臉訝異的事情還在後面,邀月宮主原本冷漠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上;這會子正眼神溫柔的看著那個在對自己歡笑的嬰兒。
你妹哦!
唐仙仙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由暗自納悶的想道:“剛剛那個對著邀月宮主笑的很歡的嬰兒,該不會就是未來的移花宮少主花無缺吧?”
咳咳咳……真的不是唐仙仙愛多想,實在是這邀月宮主跟懷裡嬰兒感情交流的畫面太過違和;讓唐仙仙看著心裡面憋屈得慌。
“姐姐,這個負心薄倖的臭男人;你打算怎麼辦?”憐星宮主上前一步,打斷了正在跟手上嬰兒做交流的邀月宮主;皺著眉頭問道。
憐星宮主說話間,伸出手接過了邀月宮主懷抱中的另一個嬰兒;臉上笑的非常溫柔,眼睛裡更是帶著非常明顯的喜悅;看起來這憐星宮主對於小孩子什麼滴?還真的是喜愛的很哈!
那個妹紙啊!恐怕過來抱孩子,這個才是你最終的目的吧?
邀月宮主原本已經解了凍的臉色,在聽到了憐星宮主的一番話之後;立馬又再一次恢復了那冷若冰霜的模樣。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唐仙仙已經搶在邀月宮主的前面開口了:“邀月姐姐、憐星姐姐,這個問題恐怕你們兩個人得留到回頭在討論。”
唐仙仙眉頭一挑,對著邀月宮主跟憐星宮主姐妹兩個人;眼含深意的開口說道:“有人來了,如果小妹沒有聽錯的話;來人應該就是玉郎江楓的結拜大哥燕南天。”
唐仙仙的精神力已經非常的強大,精神力的多寡代表著神識能夠覆蓋的面積;如今即便就算唐仙仙沒有全力施為,她那堪稱恐怖的精神力;也足以將神識覆蓋到方圓上百里的範圍之內。
從山道上傳來渾厚的腳步聲,唐仙仙早就知道來人的武功不弱;至少不會遜色於葉孤城、西門吹雪之流,在絕代雙驕的世界裡;除了邀月憐星姐妹兩個有這麼高深的武功之外,放眼整個絕代雙驕的世界裡;有這麼好身手的人,也就只有一個燕南天來著。
唐仙仙的神識果然發現,在距離自己此刻不遠的山道上;一個身材魁梧高大,身上揹負著一把鏽跡斑斑鐵劍的大漢;正施展輕功在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