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這邊剛剛離開,另一個士兵又跑過來,遞給穆祖輝一塊象牙牌,道:“將軍,這是在一具無頭屍體上面找到的。”
穆祖輝略微皺了皺眉頭,拿起象牙牌看了起來,另外兩人也同時湊過頭,一起看了起來。
象牙牌的正面,寫著兩個字——東廠!
象牙牌的北面,寫著三個字——高起潛!
只在一瞬間,東廠的人殺了葉景夫婦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天津城,天津城的老百姓聽見這個訊息,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湧向了海門客棧。
當人們來到海門客棧的時候,葉景夫婦的屍首已經在庫福爾的安排下,裝殮在了棺材裡面,由幾十名士兵一起抬著,緩緩向天津的碼頭走去。
海門客棧外面,穆祖輝向庫福爾拱了拱手,道:“庫福爾將軍,就有勞你送葉閣老回家了。”
庫福爾一臉陰沉,道:“葉閣老今日的遭遇,他日,我定當加倍奉還!”
穆祖輝勸道:“庫福爾將軍,你不要激動,一切自然有葉公爺做主!”
“告辭了!”
庫福爾向穆祖輝拱了拱手,徑直來到裝殮葉景夫婦的棺材前面,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葉閣老,葉夫人,來,我們帶你們回家!”
庫福爾虎目含淚,大手一揮,帶著人,抬著裝殮葉景夫婦的棺材向天津港走去,庫福爾準備走海陸回濟南。
老百姓默默的跟在庫福爾的隊伍後面,一直等到庫福爾等人登上戰艦,他們都還不願意離開,直到庫福爾的旗艦冒起黑煙,向外海駛去,人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京城,平遼國公府,此時距離葉景遇害,已經過去整整兩天了,但是葉思文還沒有得到任何關於葉景的訊息。
葉思文有些煩躁的在國公府走來走去,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昨晚上他做夢夢見葉景夫婦了,葉景夫婦在天上對著他笑,但是當他要去觸控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又如同夢幻雲煙一般消散。
這樣的夢無疑是非常不吉利的,這個夢讓葉思文片刻也不得安寧!
葉思文皺了皺眉頭,暗道:“莫非是父親出什麼事情了?”
“公爺,我回來了!”
正當葉思文心神不寧的時候,風塵僕僕的李曉得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李曉得身上還有凝固的鮮血,凝固的鮮血把李曉得原本白色的衣服染成了黑色,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李曉得靜靜的走到葉思文的面前,雙膝向葉思文跪下,道:“葉公爺,我對不起你,我去晚了一步……”
葉思文大驚,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兩行清淚湧出李曉得的眼睛,李曉得有些悲哀的說道:“公爺,葉閣老和夫人,雙雙遇害了!”
“什麼?”
葉思文突然感覺到有一點眩暈,對,葉景夫婦的確不是葉思文真正的父母,但是這麼多年,葉景和葉思文父慈子孝,葉唐氏和葉思文母子情深,其實葉思文已經在心底將葉景夫婦當成了真正的父母。
自從葉思文來到明朝,是葉景和葉唐氏真正的讓他找到了歸屬感,葉景總是在他的面前,給他遮風擋雨,無論是在家裡做生意,還是在朝中做官,葉景都默默的支援著葉思文,為他阻擋所有的危險。
葉思文做生意沒有錢,是葉景大方的出錢,這才有今天輝煌的遠洋商號。
葉思文做官的時候,朝中想要謀害葉思文的奸臣無數,是葉景一力彈壓,葉思文才能一路高升,平定遼東,成為大明朝的公爺。
葉唐氏更是不消說,她是一位偉大的妻子,同時也是一位偉大的母親,男人在外面做事,她只會做一件事情,就是在他們的背後默默支援。
但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