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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你何不好好謝我?”殷語默順著往窗外看去,一彎新月掛在雲間若隱若現,遠處漁火星點,漁人們還在奔波,確實不算很晚。

拖住她一宿。

水嶽的話語在耳邊突然響起,不斷盤桓縈繞,宛若魔音貫耳。

這時,殷離又在她頸上親了親,一路蜿蜒而上,直到親過臉頰與鼻尖,方始停將下來,心中好生詫異。換作以前,但凡有輕薄放肆之舉,殷語默從來都是怒不可遏,甚至疾言厲色,可如今卻沒有,她的皇姐此刻恍惚分神,好比迷失了方向一般。

“皇姐?”殷離試探地喚道。

殷語默一怔,才猛然意識到兩人竟是貼得那麼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鼻息。看著殷離近在咫尺的精緻五官,緊挨著她玲瓏通透的身體,殷語默心頭大震,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流自小腹湧上,瞬間覆蓋了全身,難以遏制。似是受到了鼓舞,殷離大膽湊上前去吻住她雙唇,殷離好比初涉情事的少女,小心而又貪婪地品嚐著,如痴如狂。這種期冀了許久的願望忽然實現的感覺,真個是美妙得無以復加。

隔了好一會,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殷語默殘存的一絲理智飄然回落,尚未來得及把人推開,殷離又再次吻來,麝蘭半吐,脂香滿唇,將所有剛到嘴邊的話語盡都堵了回去。俯仰間,看著殷離身上的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蜥蜴紋身,憶及過往諸多舊事,心中益發愛恨交加,愣怔良久,忍不住幽幽問道:“什麼時候繡的?”

“九哥叛變之前吧。”殷離呢喃道,用手撫摩著殷語默的血蜥,不無感慨:“我這繡的再好,亦比不得你的真。”殷語默定睛細看眼前那對朱丹蜥蜴,其上繡工精湛,每一針的力道都恰到好處,若淺半分,硃砂赤色滲不出來,失卻嬌豔,若深半分,則難免傷及皮肉……如此細密繁複,當初繡的時候,想必那人亦是緊緊挨著殷離的吧,可有現在這般貼近?不知不覺間,心內泛起些微苦澀,幽幽問道:“誰給你繡的?”話一出口便覺詫異,沒曾想居然會在意那繡圖之人。

“不記得了。”似有意似無意,殷離略過了這個話題,只益發賣弄,殷語默但覺一波接一波的暈眩不斷衝上腦門,猶如騰雲駕霧一般,體內邪火被徹底點燃,燒得全身滾燙難當,任由那殷離予給予奪,恰好似:顛狂柳絮隨風舞,輕薄桃花逐水流。

一直折騰到下半夜,兩人方才漸次消停,闔眼睡去。

朦朦朧朧中,一陣怪響遠遠傳來,殷離陡然驚醒。披衣來至窗邊,舉目遠眺,港口尾處隱隱似有火光,幾道黑影在慘白月色下快速穿梭著。

刺客?不對,怕是有人要劫獄!

殷離腦筋轉得飛快,冷冷哼了一聲。

走了誰她都不在乎,唯獨水嶽不能放過!

殷離轉身來到床頭,手剛摸上銀劍,就被另一隻手給按住了。殷語默略帶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天色未亮,怎就起來了?”

“皇姐也醒了?”殷離抬頭,旋即被吻了個結實。喜悅湧上心頭,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回想適才之瘋狂,愈發地心如鹿撞。然而這突如其來的豔福,不由叫人多了個心眼,她開始試著回憶,希望可以找出些蛛絲馬跡。但是殷語默的動作更快,一下把人摁進帷帳之內,將殷離適才所做諸事一一奉還。

殷離欲掙扎,到底還是敵不過殷語默一句話:“良夜難再,何不共醉?”

殷離無從拒,二人復擁做一處,顛鸞倒鳳,登時又是數不盡的風流嫵媚,道不完的逍遙快活。

船艙外,上官鈺倚在角落,對遠處愈演愈烈的火頭視而不見,靜靜睜眼到天明。

日出東方,霞光萬丈。

殷離幽幽轉醒,那殷語已穿戴完畢,面上表情很是冷淡:“一夜荒唐,都忘了吧。”

“忘?怎麼忘?”殷離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