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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隨著積雪的融化,工人便開始大面積伐木。粗大的樹杆在刀砍斧鑿下頃刻間倒地,樹幹斷裂時發出巨大的“咔嚓”聲迴盪在山谷間。隨著一棵又一棵樹的轟然倒下,母狼的嚎叫聲也愈來愈淒涼與焦急。在這些伐木工人中,對這種狼嚎聲,只有這位曾與這隻狼有過數夜交往的獵人陳五才聽得出來——這隻狼的嚎叫聲之中訴說的是一種焦灼與仇恨!

伐木的工作在一天又一天持續不斷地進行著,大片的森林在刀斧之下被毀掉,這隻母狼所賴以生存的森林也在一天一天的減少。

這一天,這幫伐木工拖著疲憊的身軀用紅薯草草地填飽肚子就早早地進入了夢鄉,可是在半夜時分一位工人起來撒尿時遭到了一隻狼致命的攻擊。

這隻狼差點咬斷了這位伐木工人的脖子。

被勞累榨壓得幾乎失去了記憶的陳五這個時候才想起好久沒見著這隻母狼了,也有些時日沒有聽到這隻母狼那悲涼而憤怒的嚎叫了。他想這起伐木工人遭襲事件一定與這隻母狼有關,當這隻母狼用警告、示威、責備、憤怒性的嚎叫也沒有阻止這些入侵者後,在無奈中才不得不用牙齒來進行還擊。

在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這隻神出鬼沒的狼都幹出了襲擊人的事件,整個伐木隊的人都惶恐不安。 這樣的事件接二連三地發生在伐木工地,陳五隻好臨危受命,由他來幹掉這隻危及他人生命的狼。

陳五放下伐木的斧子拿起了獵槍去尋找這隻危害人性命的狼,在森林裡轉來轉去也沒有找到狼的蹤跡,人已經累得快倒下了。在深夜這隻狼又出現了,這個時候正是疲憊不堪的陳五熟睡的時候。一大幫人擠在帳篷裡,一個睡在最外面的伐木工人還是遭到了狼的偷襲。

偌大一個林子要找到一隻狼就如大海撈針一樣困難。陳五不再提著槍滿林子去找這隻狼了,他只在夜深人靜大夥都進入夢鄉之時他把獵槍架在樹杈上一邊吸旱菸一邊打瞌睡。

那晚,帳篷裡所有的人都進入了熟睡狀態,夜風呼嘯著,除了風聲,四周死寂得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音。陳五抱著他的槍不時抬起沉重的眼皮不時瞅一眼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當陳五困得有點支援不住的時候,這隻母狼又悄悄地潛行到了這裡。

這些天來這隻母狼一直無聲無息地徘徊在這些伐木工的周圍,它並沒有走遠。這隻一直想與人類和平相處的母狼,當看到它所賴以生存的地方正在被這些人摧毀,它最初的反抗是用嚎叫來表達它的憤怒,可是這些伐木的人並沒有因為這隻狼的嚎叫而停下他們的工作,這隻狼只好用自己的牙齒來保護它的領地,它要用自己的牙齒來懲罰這些入侵者。

就在這隻狼悄悄地向半睡半醒間的陳五靠近的時候,獵人的機警發揮了作用,他習慣性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向外面瞥了一眼,就這一眼嚇得他毛髮就豎了起來:

——母狼正咧著閃著寒光、鋒利的牙低沉地咆哮著向他撲來。

焦躁與憤怒讓這隻一貫小心謹慎的母狼失去了理智。為了守護它的領地它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這隻母狼就如閃電一般撲向陳五,就在它的利齒快咬向他的脖子時,這隻母狼忽然遲疑了一下。就在這隻狼遲疑之時,陳五在慌亂中摟響了手中的槍。隨著槍的鳴響這隻狼應聲顫抖了一下,整個動作就像僵在了那裡一般,憤怒地低鳴變成了痛苦的哀叫。

中槍後的母狼身子習慣性地向後一坐似狗一樣蹲在那裡。槍鳴聲致使這隻憤怒的狼在剎那間冷靜了下來。似乎是在冷靜下來的這一瞬才認出眼前這位向它開槍的人,就如兇猛的狗一下子認出了自己的主人一般,表情一下子溫順了下來……

當陳五準備向這隻狼開第二槍的時候也認出了這隻因為飢餓與仇恨瘦弱得變了形的母狼,手中的槍管垂了下去。

母狼認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