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對於夕夏來說,是和普通的日子沒有什麼差別的,一樣的時間點起床,一樣的時間點吃早飯,鑑於手受傷的緣故,她家老頭還是很有良心地放過了她,即便是那眼神是很不甘不願的。
只是,這個星期的週末有些特別,夕夏一大清早定的行程倒不是去都大會的賽場上去看比賽,而是在去看龍馬的比賽之前,先去金井澤醫院。
上次答應了幸村精市,說是有時間會去看看,雖然說那次答應的時候多少還是帶了一些敷衍的成分,但是話都那麼說出了口,總不能等人家都出院了,都沒有去醫院見上一次的吧!
這樣的話,也就太說不過去了。
其實這金井澤醫院和都大會的比賽場地也算是在同一個方向,離的不是很遠,龍馬的集合時間是在早上的十點,估計正式進入比賽情況的話,還要在十點之後,夕夏完全有時間能夠在去完醫院之後,再去球場看比賽。而且,兩個時間點也不會出現突兀。
走進了醫院,夕夏在諮詢臺前問了護士,才得知了幸村精市所住的那個病房。
可是走到了病房門口,開啟了門,卻不見房間裡面有任何人在,整個房間空蕩蕩的,窗戶開啟著,那白色的窗簾被風吹的撩起。
整個房間的基調是白色的,擺設也很簡單,在床頭櫃上,擺著一個花瓶,上面插了幾枝百合,那原本潔白的花瓣的邊緣有著隱隱的暗黃出現。
夕夏把自己帶來的那一束劍蘭放在了床頭櫃上,把花瓶中已經開始出現凋零之狀的百合抽了出來,放在了床頭櫃的一邊,拿著花瓶走進了病房中的衛生間,換了水,把自己帶來的一束花的包裝紙去掉,插進了花瓶中,細細地擺弄著,調整出一個最好看的角度。
幸村精市回到病房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一個穿著便服的女生背對著他站在視窗的位置,背對著他,靜靜地插著花。風從視窗進來,微微地撩起了那一頭長長的亞麻色的頭髮。
一切的一切,安靜祥和的像是一副油畫一樣,幸村精市依靠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不想去打破這靜謐的氛圍。
夕夏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忍不住回頭看去,見幸村精市依靠在門口,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夕夏覺得這幸村精市還真是神出鬼沒型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門口,如果不是聽到腳步聲,她可能會把幸村精市當作背後靈來看待。
幸村精市看著夕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這麼看著。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卻是兩兩相顧無言,氣氛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幸村精市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比較好,剛剛從天台上回來的他也沒有會想到他會在進房間的那一瞬間看到這樣的畫面,一個熟悉的身影,這樣靜靜地對著他。
其實這樣的感覺很不錯,這樣的她雖然給的只是一個背影,但是卻比平常少了一分防備,也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只是看著,似乎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聊。
“你來了?!”幸村精市嘴角向上彎起,微笑地問了一聲。
很老套,也很平淡的開場白。熟稔的讓幸村精市都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竟然找不到比這個更好的開場。
“啊,”夕夏點了點頭,“剛剛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學長,所以擅自把花給換下了。”
“不打緊,本來也就改換了……”
幸村精市微笑著上前,看了一眼那擺放在花瓶中的花,越前夕夏送的是白色的劍蘭,那綻放的花朵白的嬌嫩,配著那原本碧綠色的葉子,越發顯得素雅,那香味也是淡雅的像是要淡去了。
這花,就像是眼前的這個人一樣,素雅極了。
“你的手怎麼了?!”幸村精市眼尖地發現夕夏左手上纏著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