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那平淡的學生生活裡面。鬧心的人不見,鬧心的事情不想,原本還以為繁華過後,重新回到這種生活的時候,她會覺得很滿足。
可是有些時候,夕夏覺得這種生活平淡的開始有些讓她覺著有些無味了起來。
這做人也忒賤了點吧,夕夏同學極其鄙視自己的這種心理,她把鬧的時候嫌鬧了,靜的時候又覺得靜了的心態歸結為青少年的反骨心態。
“只是可惜了,原本還在想要是第一場能夠遇上冰帝該有多好,那麼說不定就能夠報當初那一箭之仇了!”
切原赤也砸吧砸吧嘴巴,對著夕夏嚷嚷著。
“下一次要是遇上冰帝的話,我一定會贏的!”
夕夏看著那個一邊和她聊著天,一邊分心顧著擊球練習的切原赤也,他和龍馬一樣,完全的小孩子心性,一旦輸了,就想著要贏回來。
“如果立海大要遇上冰帝的話,冰帝首先得先贏了青學吧?!”夕夏視線沒有從手上的書本上移開,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
“當然啊……只要這一場比賽輸了,那就沒有機會進全國大賽了!”切原赤也解釋道,“不過,像我們立海大的話一定會OK的,因為我們是要蟬聯全國大賽的。”
“是嗎?!”
意思就是說,這場比賽如果輸了的話,就等於是和全國大賽絕緣了是吧!夕夏翻著書頁的手一頓。
“青學和冰帝的實力是旗鼓相當的吧,不過前幾年,青學都是輸在冰帝的手上,不知道今年會不會贏……”
切原赤也撓了一把頭髮,想起了那次他乘車的時候不小心睡著到了青學的那次,那個青學的部長手冢國光還真是名不虛傳啊,那種氣勢,和真田部長有點相似,很嚴謹啊……
不過最後給他指路的青學小鬼好像很有意思,那張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可惜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是啊,誰知道呢!”夕夏輕應了一聲,世事無常,那有人能夠未卜先知的啊!
夕夏翻過書頁,想接著看下去,卻覺得這書裡面原本還算是吸引她的內容一下子變得有些索然無味了起來。
“不過,不管是哪個隊伍勝出,對我都是沒有影響的,因為我答應了部長不會再輸了!”
切原赤也舉起球拍,狠狠地一球擊向牆面,看著那球以凌厲的姿態朝他的面容飛撲而然,在球砸上他的前一秒,切原赤也伸出手,緊緊地扣住了球。
一時間,那個單純的少年,那張不苟言笑的臉竟也多了幾分猙獰的意味。
夕夏看著切原赤也,感受著他那周身突然驟變的氣息,那雙墨綠色的眸子裡面,隱隱有著紅光的掠過,夕夏眯起了眼,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切原赤也像是感受到了夕夏在背後投來的視線,回過了頭來,朝夕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質樸而單純,那一雙墨綠色的一片清明。
剛剛應該是她看錯了吧?!
夕夏回了一個笑容,表示沒事。
五月底,已經是近乎夏天,就連這迎面吹來的風,都是略帶著熱氣的。白天的時間段開始拉長了,長的讓人有些覺得空虛。
放學回到寺院的夕夏看到的便是在那球場上,龍馬鼓著一張包子臉和自家父親打著球,片刻之後,便被父親修理了一頓,剃了個光潔溜溜,然後便鼓著一張臉走了。
“這是怎麼了?!”夕夏忍不住開口問揹著網球袋經過自己身邊的龍馬小朋友,他今天怎麼搞的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卡魯賓似的?!
這是誰招他了?誰惹他了?!
“沒事!”龍馬咬著牙,從牙齒縫中吐出兩個字,那兩個字帶著頓頓的磨牙聲。
沒事才怪!
夕夏看了龍馬一眼,然後把詢問的視線投到了自家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