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清楚。”夕夏淡聲說道,誰知道幸村精市嘴裡那個‘不錯’是怎麼算的,是以他自身為標準還是以一個普通的國中生該有的網球水平。
“哦?!”幸村精市發出了一個單音節,聲音輕柔的宛如情人間的呢喃一樣,他曼聲地淺笑開了。
“不知道啊……”
這樣的回答有什麼問題麼?!夕夏看著幸村精市的笑靨,如果沒有比較面的話,自己去評估自己的球技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麼,”幸村精市的聲音輕柔無比,像是一首慢慢響起的催眠曲,慢慢地瀰漫開來。
重點來了!夕夏認真聆聽著幸村精市接下去要說的話。
“昨天看我們的練習,看出什麼來了嗎?!”幸村精市的笑靨未變,語調未變,依舊是笑的很溫柔,問也問的甚是溫柔。
但是,聽在夕夏的耳朵中卻是帶了點笑裡藏刀的味道。
“沒有。”夕夏依舊淡聲地回答著問題,是她多心了麼,怎麼覺得幸村精市這句話像是帶了刺,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好吧,相比較而言,這個問題要比她會網球來的更加嚴重一點。
她會網球,不是什麼罪無可恕的事情,但是如果讓人知道尤其是網球社的人知道她看出了點破綻的話,那才叫大事件了。
“是麼?!”幸村精市鳶藍色的眼眸依舊,“真可惜……”
可惜什麼?!
“怎麼,學長很希望我看出點什麼來麼?!”夕夏問著。
“你說呢?!”幸村精市反問著。
“我?!”
夕夏看著這個把問題又重新推回給她的少年。
少年絕色,雖是柔弱,但是卻不乏王者之氣。
那笑靨,那眼神初看上去是溫柔無比,但是那只是一時的感覺罷了,若是有心多看上兩眼,便可發現,那眸子暗藏著像是開了鞘的劍一樣的鋒利光芒。
那是一種不容侵犯,不容窺探的神之子的本能。
不容侵犯,不容窺探嗎?!那種本能,不是隻有你幸村精市你一個人有的。夕夏這樣想著,然後也像是幸村精市一般,淡淡的,淺淺的,甚是溫柔地笑開了。
“我又不是幸村學長,怎麼可能會了解學長的想法呢!”她慢吞吞地說道。
聽著這樣的回答,幸村精市的笑越發是洋溢了開來。
這個小學妹這麼會這麼伶俐呢?!
本來,他是打算來這個切原赤也經常練習的地方叫這個一年級的正選回社團休息室開會的,只是沒想到他到的時候剛剛好,那個一年級生一臉興奮的像是中了五百萬彩票一樣跑開了,倒是見她坐在草坪上漫不經心地看著書。
說來也巧吧,竟然讓他看到剛剛那一幕。
居然用書本當球拍都能打出這樣的球,能夠在那樣不小的距離間準確地命中牆上那個球印,幸村精市有點訝然,那不知道她如果用的是球拍的話,那會是怎麼樣一副光景呢!
深藏不露還是韜光養晦?!
一時之間,幸村精市想了很多,有這樣的好身手的話,若是進了女網,也是能夠搶佔上一席之地的。
但是,這個女生好像什麼都沒有參加的模樣,什麼都不甚在意的模樣倒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妥。
這樣伶俐的女生,太過危險,就像是曼佗羅一樣,外表看著華美,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因為鬆懈而致命。
要是真的沒有瞧出點什麼還倒是好的,要是真讓她瞧出點什麼來,還真是防不勝防。
立海大的三聯霸不容許出現一點意外!
但是,這些只不過是他的臆測而已,暫時,她也還沒有作出什麼危害到他們的事情來不是嗎?!
這樣想著,幸村精